他则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面对思夏的问责和挑刺,他只有道歉和讨好,像一个犯错后被大人嫌弃打骂,扬言要撵出家门后怕得要死,牢牢抱住大人裤管儿不肯撒手的可怜小男孩。
变成这样,洛璨不怨思夏,因为知道思夏心里也苦。
虽然思夏不会哭,不会说,但是那双漂亮的鸳鸯瞳中偶尔也会泛着不忍与迷茫。
不过,丁一尧他还是怨的。
每次和思夏说起这货、遇见这货就准没好事,不是挨骂就是挨打,要不就是兜头一缸醋。当初离开公学便也罢了,现在回来是闹哪样?说丁一尧不搞幺艺涵,打死他也不信!
洛璨越想越气,身上的alha信息素都变得锐利起来,搞得前排同学下意识缩起脖子,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伸手捏了捏眉心,洛璨强压怨怒,告诫自己不可冲动。毕竟丁一尧现在什么也没做,他若是熬不住掀起矛盾,波及到周围人事小,让洛尹川疑心发火事大,教思夏不开心事更大。
咬牙切齿地深呼吸,他强自凝神听课,拿起铅笔在教科书上做笔记。
沙沙沙沙、啪。嗒嗒。沙沙沙沙、啪。嗒嗒。沙沙、啪。嗒嗒。沙、啪。
看着桌上一截截的断芯,洛璨心中怒火一时勃发,猛地转头看向丁一尧,一下迎上了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货果然有问题!
火苗一时蹿上来,洛璨两只琥珀色的眼睛满满都是火光,如果目光能杀人,丁一尧大概要被他烧死一万次了。
两人僵持着,按兵不动却又交战正酣,用目光打着一场悄无声息的架。
胜负还未定,讲台上的老师突然点名打断了他们:“这一题,请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新同学到讲台上来做一下。”
两人这才把神思重新拉回到课堂,丁一尧读了遍题,气焰顿时有些弱了:“老师,我今天刚来,还没熟悉教材。”
老师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礼貌微笑:“没关系,试着解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