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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以为,在医生护士们的精心看护下,思夏只需要修养一两天就能恢复过来。

可等他半夜进到病房中,见到的却是再度陷入昏迷的思夏。

浑身哆嗦,盖了两床被子都压不住。

再一摸额头,滚烫得和刚从水里出来时的冰凉成了两个极端。

他赶紧叫来了医生,医生也是惊诧,表示患者刚躺下的时候体温还是正常的,然后立刻替他换了一瓶加了对症药的盐水。

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思夏依然是风箱般地喘,眼睛紧闭着,淡色的嘴唇是发青的;半小时后那呼吸才略略顺畅,身体停了颤抖,可睡得还是不安稳,时不时咿唔出声,嘴角撇向下,眉间隐隐出现两道纹路,抚都抚不平。

洛璨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他的体温,比方才好些,然而依旧是燥热,摸哪儿哪儿烫手,额头也是一样。

洛璨惴惴不安,打湿了自己的手绢盖到他额头上。头脑是思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是他的财富、资本,是他进入公学的通行证,是他做实验不可或缺的东西,不能烧傻了。

换了几次手绢后,他又改用酒精擦拭对方的皮肤,后来觉得这种小面积的降温方法见效太慢,干脆脱了鞋子和裤子,直接上床捏住思夏的腮帮,吻了上去。

思夏的嘴唇微微翕动着,柔软的舌头不再像小鱼一样回应撩拨,而是一动不动地缩在口腔里,任他用舌尖勾住仔细地吮和舔。

洛璨就这样完成了一次不带任何qg欲的深吻标记。

标记结束后,他将思夏搂到怀里,一边轻轻揉着对方起伏不定的胸口,一边调动体内的信息素,试图抚慰对方,让对方舒服一些。

不知是药剂抑或他的诸多办法起了效果,思夏体温慢慢降下去一些,人却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样子,然而嘴里的咝咝声变了,唧唧哝哝,是在说梦话:“完……完……”

他吐字轻而含糊,断断续续的,洛璨把耳朵贴过去,起初并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声音沙沙的,几欲哭出来。

后来他总算听懂了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