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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要脸的一番话可着实惊到我了。

你们糟蹋祸害完了渊合宗的资产,个个贪的脑满肠肥,现在却要拿明亦心的私产出来给你们这帮蛀虫兜底?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明亦心为什么从来不给这群人好脸色,也从来不理会他们。

他们实在是不配。

这帮人对刚才这人厚颜无耻的提议纷纷表示了赞同。

“对啊,对啊,既是要当宗主,就该担起大事来嘛,总不能光想着享受权利,却不承担责任吧?”

“就是啊。”

那人得了支持,底气更足,脸上也显出得意之色来,拿眼睛斜瞟着我,还想趁热打铁来逼我表态。

“宋堂主,你别不吭声呀,我们这都等着你······”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根细细的狼毫笔已经破风而至,如利箭般射穿了他的青玉发冠,将他连发髻带人整个儿都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力道之大,让柱子表面都开始龟裂成片,簇簇的往下掉灰,周围几人避之不及,被呛的捂住嘴,咳嗽个不住。

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的额头都给射穿了,惨叫一声,抖的如同筛子,半响,感觉不到痛,才颤着手去摸了摸头,知道没有受伤,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只是神情再也不复刚才的得意,而是带上了恐惧和后怕。

这一招,只要稍微懂点武的人,就能看出蕴含了多么深厚的内功,这些人在渊合宗里混到了高位,也都算是有见识的,自然不会不识货,当下震惊之余,都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不敢再打正心居的主意。

欺软怕硬,还真是某类人一种亘古不变的通病。

郑长老也没了一开始的敷衍轻视,态度变的谨慎卑微了起来。

“宋堂主息怒,我们并不敢对您不敬,只是这账房原本是赤霞堂吴若为堂主管辖的,他已称病三个月没露面了,我们找不到他,账上的钱也空了,也正是在焦头烂额之中呢,这才病急乱投医想到了正心居······”找不到吴若为?

这是卷款跑路了?

我的眼睛眯了眯,起身站了起来,负手朝下面看了过去,学着明亦心的语气,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