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连东西都懒怠吃了,每天关吟端了饭菜过来,又基本原封不动的端了回去。
她原本是很活波爱笑的,现在看着我没精神,她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每天从街上费尽心思淘回来些新鲜的玩意儿和吃食,就为了能让我高兴一下。
可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明亦心,我就觉得难受得要命。
如今恐怕只有姚云轻是我们几人当中心情最好的那一个了。
那老大夫的医术确实高明,药也用的好,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姚云轻手脚上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了大半,人也不像之前那般奄奄一息的模样,甚至都不用叫店小二来帮忙,自己就有力气可以挣扎着起床换衣裳和吃饭了。
我也替他查看了一下经脉。
一切都如老大夫所言,武功虽废,经脉却未断,等以后身体完全恢复好,就可以重新开始练功了,毕竟他年纪还小,总还是来的及的。
“师父,你不要为我难过。”
在我探完病起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袖子,虚弱而又诚恳的望着我。
“以前我练武,是为了给娘报仇,也是被爹所强迫,并非我自己喜欢才练的,如今娘的仇已报,爹也没了,我那点武功废就废了吧,也没什么可惜的,以后,我只听师父的,您让我练什么我就练什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
多会说话的孩子呀,自己都惨成这样了,还想着来开解我,怕我有心理负担。
若换了其他人,肯定要顺水推舟表示一下自己的深切慰问,好好赚一把对方的感激和人情。
可我压根没心思这么做。
“我没有为你难过。”
实话虽然伤人,但我还是没有掩饰的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