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拿下!”
王宣见这人身着一身粗布麻衣,正上前大声呵斥,却忽然见着周围的几位内阁官员皆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他正奇怪转头,却见着眼前他的几位上官,纷纷扑通扑通跪了地。
就连此时的内阁首辅,此时也竟然是静了许久,随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太子殿下,您...您居然没死?”
“太子殿下,您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忽然在此现身?”
几只内阁臣子眼睛都直了,刚刚那老爷的威风劲儿瞬间就变成了对着太子的毕恭毕敬。
云逸昭只淡淡扫了他们几眼,问道:
“怎么,孤没死你们很失望吗?”
“臣不敢,臣不敢。”
“太太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无礼,臣无礼,见过太子殿下!”
王宣听着这话,不可置信地腿一软。
随后他脑中一片空白,和刚才那几个差点就要拔刀上前的护卫一样,一下子都跪倒在地,颤抖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太子殿下?真的假的呀?我们琼州什么时候来了这号大人物?”
“那几个耍威风的大官都跪了,这还能有假的?”
“这这这,这也不一定吧?
谢娘子这人精套路深,你忘了之前怎么坑咱们花钱的?说不定啊,这次是找个人搭戏班子唱戏呢?”
“别说了,咱待会问问谢娘子不就知道了。
我就想知道这太子究竟是真是假,反正谢婉凝不可能不知道的呀。”
此时,头脑之中还一片茫然空白的谢婉凝:……
不,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想问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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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逸昭这一出现,刚才还闹闹纷纷的气氛一下都静了半天。
刚才还十万火急的谢母,此时也呆呆愣愣。
谢母狠狠掐了一把谢爹的软肉,直到听着谢爹嗷的一嗓子叫出来,才呆呆说道:
“我的个祖宗姑奶奶的个女儿啊!原来我真的没有做梦啊!”
“可我咋觉得还在做梦呢?”
“呜呜呜呜呜呜”
谢家一众人是惊呆了,而此时,正围在人群之中暗中观察的汤田,则是直接感动的出痛哭流涕。
太好了,太好了,殿下!您可千万别再想着吃软饭了啊喂!
昨日,脱了太子常服又跑去巴巴吃软饭的太子,他是半天没劝住。
正觉得自己要滚回家种红薯,结果好在今日这一出转折,可总算是把太子殿下逼出来了!
太子殿下如今既然恢复身份,总得要点脸了吧?
这下看太子殿下日后还怎么吃得了软饭!
有人惊喜,有人感动,而太子对面的那一众内阁官员皆是顶着莫大的压力,心虚腿软的瑟瑟发抖。
他们内阁官员,上可谏言陛,下可纠察文武百官,可是此时被太子殿下捉到了这么大的把柄,只怕今日…
果然,他们还未心虚完,便听着太子殿下发难:
“陆大人,你无缘无故急拿我大盛朝平民百姓,以谋一己之私威胁当地官员,该当何罪!”
“太子殿下明察。”
陆子安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很快说道:
“传播水浒传这种,于理于法都当抓捕问案,并非威胁当地官员。”
“?这书是孤许可的,你要抓不如先来抓孤。
何况此书何时成了?凭你陆大人一堂之言吗?”
云逸昭说完这话,便立刻又从袖中拿出了一份盖着官印的官文:
“孤倒是要问问,这带着陆大人内阁首辅官印,要断绝全郡百姓生计,究竟是陆大人您的主意,还是您夫人擅自行事?
当然,孤相信以陆大人的才智,不至于做出如此之事。
所以,如果是您夫人一人所为,私盗官印,并为害欺凌一方百姓,理因问斩!”
听到这话,内阁一众官员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前,他们没太将这位年轻而又谦逊温润的太子放在眼里,可却没想到,这位太子原来真是好深的心机!
这一招釜底抽薪,正是蛇打七寸,致命一击!
不过,眼下只要陆大人去卒保车,说他什么都不知情,那这一切就还能…
“不,太子殿下!这事情,下官...下官知情。”
陆子安此时闭上了眼,紧紧握拳。
双双是有错,他也对白双双有些失望,可是双双毕竟救过他一命,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他认下来,最多这次就是降级查办。可如果他不承认,双双这次至少也要丢了半条命去。
“陆大人,您可要想好了。
孤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再来回答。”
太子手中拿着铁证,那一众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内阁官员,此时如拔了毛又淋了雨的鸡一样,顿时都哑然熄火,很快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百姓们看到这结局,一个个都拍手称快,简直比听水浒传里戏本子里写的还要舒爽。
“这还真是老天有眼,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就是就是,咱谢娘子一向心善,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可能没有福报呢。”
“唉,先别说这个了,谢娘子谢娘子,你旁边这位,我怎么看着这么像阿意呢?
究竟是不是啊?你给个准话?”
“对呀,你刚才不说我都不敢想,这太子殿下,不就是那个谢娘子的赘婿吗?”
一众乡下汉子婶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而且也和阿意都认识惯了,此刻却也半点不怕,还很是惊奇的议论纷纷。
然而听到这里,一旁的汤田却忍不住了。
为了帮着瞒下太子殿下入赘这段黑历史,他立马一瞪眼说道:
“你们胡说些什么,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给人做赘婿!你们一个个的,不许污蔑——”
“不错。”
云逸昭此时含笑的打断了汤田的话,也不管汤田此时内心如何崩溃,云逸昭勾起唇角,和往日一样看向谢婉凝,目光温柔,说道:
“我是凝凝的赘婿。”
汤田:……
陛下您听到了啊,是您儿子自己要入赘的,属下是劝过了的,这和属下完全无关!
这话一说,众人哗然。
有人惊诧,也有人兴奋,唯独当事人谢家一家则是齐齐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惊得脱臼了也合不上。
谢母又掐了一把谢爹,听着谢爹嗷嗷乱叫,还觉得不真实。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想起这个阿意以前是如何通过选拔才入赘的,惊叹说道:
“太、太子殿下给咱女儿提过鞋?”
谢爹疼的呲牙咧嘴,却也顾不上了,神色仍旧一片恍恍惚惚:
“太太太,太子殿下还给咱家女儿卖过笑?”
谢爹谢母对视一眼,仍旧觉得自己晕晕乎乎。
唯独一旁的谢小小眼睛一亮,哇的一声叫出声来,十分兴奋且崇拜的看向自家阿姐:
“太子殿下是阿姐用一匹马买回来的赘婿!
阿姐太厉害了!小小也要和阿姐一样买男人!”
这时,在一旁本来还高兴不已的秦嘉志正想要说什么,忽然想到今天早上他还抢了太子的红薯吃...
秦嘉志立刻就软了腿,瑟瑟发抖地抱紧自己哭出声来。
不是啊,凝姐,你要嫁太子你早说呀!
有你这么坑弟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