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着鱼。油和辣椒香气的粉条不仅入口即化,而且简直比肉菜还要好吃!
这烤鱼和宽粉条,实在太香了!
也不知道这鱼得有多大个,一大口吃进去竟然连一根刺都找不出来,简直是将鱼肉吃了个爽!
“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
秦苍你这条鱼得有多大啊,这么大一段,怎么连鱼头鱼尾都见不着?”
“这鱼啊,简直都成龙鱼了!
有四十来斤呢,今天新捕上来的,难得的很!”
“什么?居然能捞上这么大的鱼来!
我的个乖乖,去年皇宫里的一条龙鱼才三十斤,果然难得!
快给我再拿个碗来!女儿,你也快过来尝尝,不能让秦苍一个人占了便宜!”
还站在门口的李雨薇,简直目瞪口呆:...
虽然她也不希望两个郡守打起来,但是爹你这脾气也变的太快了吧?
又不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她爹这文人风骨,究竟还能不能要了?
李雨薇不能理解,抿了抿唇后,不大乐意的慢慢挪步过去。
然而等到拿着碗筷夹起那一口放着豆豉的香辣烤鱼肉,李雨薇一下子,便也香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条烤鱼,怎么能做得这么香!
这鱼肉本身的鲜美,再加上那股咸香和辣油滋滋的味道,李雨薇很快也吃的顾不上在意仪态,吃完后满足的感叹道:
“要是这时候能下碗饭就好了。”
正好,李郡守此时也吃得满嘴都是油辣味儿,觉得这话有理,便刺了秦苍一句小气。
等小厮给他们上了杯茶还有一碗拌饭,李郡守立刻喝了一口茶水来解腻。
这什么东西?酸酸甜甜的,真是太解辣了!
有了这东西,他还能再吃一斤烤鱼!
然而很快,李郡守便也顾不得研究这茶叶了,他吃着碗里的碗蟹黄油拌饭,连烤鱼都顾不上了。
单单就一顿米饭拌上这黄色油脂,看起来简简单单,吃到嘴里满满都是蟹黄味道,此时再来上一口烤鱼肉...
别说是秦苍了,就连他也只想静静的窝在这崖城吃烤鱼!
平时牙口一向不好而胃口不佳的李郡守,今天也是直接吃到了撑,酒足饭饱后,他喝着酸酸甜甜的茶水感叹问道:
“你这米饭哪里来的?还有茶水,味道也好得很啊?”
“哦,这都是我平日卖的饭食。
这个就是秃黄油酱拌饭,茶水就是我家的蜂蜜柠檬红茶。”
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李郡守猛然间回头,看到谢婉凝出现在了眼前,惊诧不已:
“你是说这东西是来自你家的?你家不是——”
“怎么了?是我干女儿家的你就不吃了?
那你也先放下你筷子再说话啊!”
李郡守舔了舔嘴角,此时有点馋肉,可却仍旧是哼了一声,沉下脸:
“好啊,你们这两个合着伙下套!
秦苍!你别说你不知道她家食堂什么名声,就是再好吃,吃坏人的东西你也敢拿来招待我?”
“爹,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也说不准。”
李雨薇拉住她爹的袖子想要劝阻,然而李郡守却摇了摇头:
“就算不是真的又如何?
我们做官的最忌讳的便是一个名声。要是我真的帮你带了这批货,我们整个珠耳郡的名声都要一起受连累!
谢婉凝,这责任难道你担得起?你来的正好,赶紧把货退了!”
秦苍在一旁劝了半天,却没想到李郡守还是那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着也说不动。
秦苍正生闷气,门口忽然有小厮来报:
“秦大人,李县令说宋三一家子故意谋划污蔑谢家饭馆。
此时证据确凿,已经听候审问了,问您是否也要上堂一听?”
来的正好!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等等,他怎么觉得这不是巧合?
一步步一桩桩,宛如一个连环扣,好似他家这干女儿就等着李家一家入套,然后好把自己一波洗白,还能把这一千两的生意也彻底做成...
这简直比京城那帮家伙心还黑呀!
秦苍不再往深想,转头就见到李郡守此时那又尴尬又发不出火的脸色,顿时把手往身后一背,笑呵呵说:
“李大人可听见了,这孰是孰非,不如随我前去一看。”
…
“宋三!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此时,李县令心里也纳闷不已。
真是奇了大怪了!
他作为县令审案审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从来没见过衙门门口的吃瓜百姓有这么多呢?
这也就罢了,不仅秦郡守来看,就连隔壁的李郡守都来凑这个热闹吃瓜,又是怎么回事啊喂!
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好市民谢婉凝给招来的,此时见到两个郡守都来了,他审起案来就更加严肃冷脸。
“大人,我冤枉啊!
我真没有说过我死了爹娘这种话!那话是污蔑我的,不是我传的啊!”
“还说不是你传的!昨日李四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已有不少人指证与你,贼子休得狡辩!”
“我…”
此时,宋三一家子跪在下面,只觉得百口莫辩,冤枉极了。
吃死人这话明明就不是他说的,也不知道是谁故意往他家扣屎盆子!
这下倒好了,本来只是想装个老头子死了装棺材,没想到他娘哭丧时,立马就被人抓了个现行,说他家明明死了三个,怎么这宋婆子还活蹦乱跳的。
他当时一听这话,就以为那人故意找事,正闹闹哄哄的打起来,没想到他爹的棺材一下被人掀翻了。
然后他爹就直接从那棺材里爬了出来。
于是,周围百姓吓得以为光天化日炸了尸,就把捕头捕快全都招来了。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啊!
“大人!我冤枉啊,我真没说过这话!不是我传开的!”
“还敢喊冤!”
李县令立马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本官问你,你爹假装装进棺材里。
你若不是为了污蔑谢婉凝家食堂才如此行事,难道是要真的要将你亲爹活活埋到土里杀害?”
这杀父的罪名一旦成立,可和故意陷害他人完全不一样。
这一下,只把宋婆子和宋三吓得浑身发抖,立马就认了罪。
“你们故意污蔑谢记食铺,人证物证确凿!罚你们李家一人六十大板,游街三日!
三日期间需在街上忏悔认错,澄清事实!”
宋婆子年纪大了,一听还要挨六十个板子,一下子就吓的直接软瘫在地上。
这天杀的哦,究竟是谁故意说他们家死了人,这是谁要让她死!
宋婆子哆哆嗦嗦想了半天,然后立刻眼珠一转,恨恨说道:
“大人,大人!这事情也不是我们做的,是后面有人指使的。
我要是把其他人都揭发出来,我是不是能免一顿板子?”
听到这里,秦苍满意撸了撸胡子。
看着外面那些百姓的都是一派恍然大悟的神色,正得意的要阴阳李郡守几句,一回头却已经找不见李郡守的人影了。
难道李郡守是觉得丢脸了?
不应该啊,这李郡守脸皮又不薄。
秦苍正奇怪,便听着一旁小厮说道:
“大人,我刚刚听着李大人说什么,不能给秦苍再炫耀女儿的机会,然后就跑了。
他这话不知何意啊?”
不给他炫耀干女儿的机会?
真是好笑,他家女儿明明这么能——不对!
忽然间,秦苍瞳孔睁大,背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立刻也顾不上风度,转身就跑:
“快快快,婉凝是不是还在我府里?
赶紧把人截住,千万不能让她和那个老李贼见面!”
他家女儿应该不会到处认干爹那么海王的吧?一定是吧?
…
此时,早已经溜达出府,在吃瓜百姓里左一句右一句推波助澜的谢婉凝,听着众人真相大白后,微微一笑,功成身退。
等她回了家里,将这好消息告诉已经等得心焦的众人后,谢父谢母这才算松了口气。
而杨水碧这时愤愤地一拍桌子,还觉得受不了这委屈:
“妹妹你快说啊,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这么害你我,我这次非得打上他家门,让他知道知道我们杨家是凭什么起家的!”
“姐姐你先喝杯柠檬茶消消气。
其实这人只是想害我,这次还真是无辜牵连姐姐了。”
谢婉凝叹了口气,却对这个幕后人并不太意外:
“这人,就是姜鸿。他应该是来琼州了。”
“咣当”一声,谢婉凝抬头时,就见着眼前那一大壶玻璃杯直接碎在了地上。
而杨水碧此时,面上却是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