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小妹的小脸就如同包子一样鼓叭叭的,连话也说不清。
“这普普通通的素馅儿包子,怎么居然这么香?”
吃了几口后,秦嘉志才发现这包子还真是不带肉的素馅,里面是鸡蛋韭菜,还有虾皮。
还别说,就这简简单单的几样搭配在一起,那个味道真是又鲜又香。
这包子皮薄馅儿大又实在,里面虽然没有肉,却一定抹了猪油,所以这一口下去才会全是那种韭菜香虾仁鲜,还有一点油香味。
这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真是完美。
“婉凝啊,我跟你说——”
此时,谢爹进了厨房来,说话刚说到一半就闻到了这股十分鲜香的包子味儿。他顿时香的都忘了要说什么,立刻上手便拿了一个包子。然后就吃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香啊,真香!”
谢阳伯看了看自己吃到的这个馅儿。
里面是鸡蛋木耳丝荠菜,还有虾皮。猪油的味道本就好吃,再加上那爽口的木耳丝还有虾皮的鲜香咸。
此时再蘸点小米醋,一口下去那叫一个爽口鲜美,简直比大肉的包子还要香!
“好吃!婉凝你这包子怎么做的?比原先咱在京城吃的素包子可香多了!
就是因为这一个虾皮吗?”
“自然不止。虾皮这东西是能增味儿,而且口感也好,最关键的是海虾皮自带咸味还省了不少盐,成本价格也降了下来。
不过这里面的秘诀嘛,还是要数五香粉了。”
见着自家人吃的香又香又馋,谢婉凝自然也高兴,不由多说了两句制作秘诀后,这才突然反应回来:
“不是啊爹,你刚才进来要跟我说什么。”
“哦,瞧我这脑子!”
谢爹这时才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你救回来那小子,刚刚醒了!”
“终于醒了,那可太好了!”
听到这人醒了,谢婉凝平平淡淡还没什么反应,秦嘉志却已高兴的不得了。
终于有人可以替他干活了!
“你先别急着高兴啊。”
谢爹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婉凝啊,这小子他失忆了。”
“失忆?”
秦嘉志瞪大眼,谢婉凝一顿,挑挑眉:
“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想赖账?”
谢爹想了想刚刚见他醒来时,那人一副茫然的样子,点点头肯定回答:
“应该不是假装的,而且那人连自己名字都忘了,有谁能重病初愈刚刚醒来,就假装成这样。”
这倒也是。
虽然失忆这种桥段在影视剧太常见太狗血了些,但是,真正因为头部受到撞击而失忆的案例,在现代医学里也并不是没有。
谢婉凝想了想后,问谢母拿来了给那人记账的账本,看了看后,就拿了纸笔又往上添了几行账。
秦嘉志缩到大魔王身后,好奇地伸了个脑袋看,随后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原来除了跑腿一次还能算二十文之外,记账的这张纸,还有写账本的这支笔和笔墨,还能算成本的吗?
而且还直接就算二两银子?
这波秦嘉志看不懂,但是他大受震撼。
谢婉凝凝神想了想,又添了五六项人工费进去后,一回头见着秦嘉志那恍恍惚惚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创业初期不容易,年轻人,要懂得勤俭持家。”
“可凝姐,你确定你是节俭而不是欺负人家昏迷赚黑心钱?”
秦嘉志嘟囔完两句,抬头便看到魔王凝视,顿时被迫营业面带微笑:
“啊不,凝姐你人美心善,勤俭持家好模范!”
谢婉凝勾唇一笑,推开门回他一句:
“这话才对。”
救了他一条命,收他点钱怎么了?没让他卖身都只能算自己仁慈。
谢婉凝一手拿好记账纸背在身后,另一手推开偏屋的房门。
她脚步站定,见着面前的男子后,怔了一怔。
此时,夕阳西下,金红色的阳光洒满窗内,眼前的男子沐浴在这暖黄色的阳光内,长身玉立站在窗边,眺望向屋外。
明明那一身衣服都是她爹给他换的粗布麻衣,可是这高大的青年站在这简朴的屋内,却只觉得他一身气度风华,好似云边人。
此时,男子听到响动,回过身来。
对上他的眼睛,谢婉凝此时心中,只剩下了一声感叹。
这真是极为俊美的一张脸!
昏迷的时候,她只觉得他这脸生的五官端正轮廓好,而此时看着他那再好看不过的一双星目剑眉,也不由要多看两眼。
这人要是在现代混个娱乐圈,怕是出道即顶流,得多少小姑娘三观跟着他五官走。
此时,这青年开口,声音也如玉击泉石,磁性而又温润:
“听说是姑娘救我,意在此谢过姑娘了。”
“你知道你的名字?”
谢婉凝问完,便见着他将一块玉佩递到她面前,那玉佩背面便写着一个意字。
大盛朝但凡家里有些钱的男子,弱冠之后便都会配个玉佩,玉佩后面一般都会刻上字,一般是自己的、或者极为重要之人的名字或是表字。
这人看言谈举止脑子也不笨,再加上长得这副好相貌,谢婉凝看着他的脸就越看越高兴,简直如同看到了黄金滚滚而来。
于是她说起话来,便嘴角上扬,十分愉悦:
“如此,那我以后便叫你阿意吧。”
眼前女子的一双桃花眼此时微微上扬,刚才那眼里的疏离和警惕也少了几分,衬的她眼尾泪痣更是张扬而又明媚。
云逸昭眼中含笑,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这些日子多亏了姑娘替我请郎中,如此大恩救命之恩,意实在无以为报。”
“你要真想报恩就别结草衔环了,太远我等不了,还是现在就报吧。”
云逸昭一怔,抬头便见谢婉凝声音轻快,还从身后拿出来一张密密麻麻写着小字的纸递给他说:
“我们一家还是贱籍的时候救了你,没把你扔了,反而还救你给你吃药,虽说现在我们已经摆脱了贱籍,但是这账不能就算了。
这是救你的账本,你看一下,然后该还的半个子都不能少我。”
云逸昭接过那张纸来,直到看到最下面换了的字迹时,忽然便唇角上扬,一阵轻笑。
青年笑起来时,星目之中如蕴了星辉光华,更显得如玉温润。
谢婉凝却是半点不受影响,反而警惕地眯起了眸子:
“怎么,你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