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怔一跃而下，皮衣后的兜帽随之飞扬，稳稳扣在头上，遮去了他的上半张脸，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张开合的唇。

“no,iathatia。”

天使的圣咏取代了戏谑的讽刺，轻声高位的唱法让华丽的咏叹调变得越加飘渺。谢亦怔双手端正捧住话筒笔直而立，如一座亘古的雕像。

“no,iathatia。”

两句咏唱之后，谢亦怔掀去兜帽，再度回到说唱的节奏，挑起的眉下是目空一切的轻蔑与不留情面的讥讽。

“只管拿污蔑当子弹瞄准我的背，痛击的恰是你自己的罪。

不轨之人哪来的脸评价我行为，偏斜的眼看得出什么是美？”

谢亦怔一手比枪，对着舞台一角抬手“射击”——“穿凿附会，不容置喙。”

“击中”处陡然窜升起烟火，激起场下一片尖叫。

手臂沿着舞台边缘划过一圈，连射三枪

“成群结队，兴师问罪。

佛头加秽，问心无愧。

自我陶醉，鼠凭社贵。”

四枪之后，谢亦怔身后腾起巨大的烟火，金色的火花明亮到刺眼，随之弥漫而起的灰白烟尘却很快遮蔽了光亮，翻卷着向谢亦怔立足所在，蚕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