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知道是你,我还知道你是为了救小动物才被我撞到的。我只是不明白你干嘛非要装成一个坏人。”
一直笼在心底的阴影豁然消散,谢亦怔整个人都为之一轻,但旋即升起疑惑:“你怎么会知道”
谢亦怔敢拿自己十多年的生存经验保证,自己那时候的动作,绝对不可能被汽车摄像头拍到。
莫闲没忍住,又撸了猫脑袋一下:“因为我在车的其他地方,也装了隐蔽的摄像头啊。”
想到以往的种种竭力遮掩与纠结心思,谢亦怔几乎炸毛:“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莫闲摇摇头:“那倒没有,毕竟那时候你一脸血根本看不清五官。我怀疑过你就是谭迁,但后来又打消了这个猜测。直到你那次从升降台摔下去,身上的擦伤却在出院后,很快恢复到不留半点痕迹时,我才再一次捡起了这个猜想。
“可惜我那次不过借机试探了两句,你就反应激烈于是我就没敢再问。毕竟论起来,你并未亏欠过我,反倒是我要多谢你,愿意冒险告知我司机和花千树会所勾结的事。”
谢亦怔叹息一声,神色复杂:“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完了枉我还一直为此纠结,想着当初若是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相识就好了。”
“怎么会?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相逢,一切都刚刚好。你看,我们于鱼龙城共处,香满路相识,花千树结缘,岂不是正应了那首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出自辛弃疾《青玉案》)
有的人,自觉两人间已推襟送抱,再无阻隔,于是便得寸进尺地想要往帐中人的塌上爬了。
“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你觉得呢?”莫闲放软了声音,那泛滥成灾的温柔几乎要将谢亦怔拖入他执掌的海洋里直接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