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个在北侯王幼子私府大院子里受辱的女子,一想到小皇子可能也遭遇了那样的羞辱和折磨,他就难掩怒火和悔恨。

小皇子是如何尊贵的身份,他们怎么敢的。

“殿下,得罪了,我给您上药,”周瑛从怀中掏出药倒在手掌心里,揉热了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把药擦在他的伤口上面。

手常年练刀剑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碰到虞兰颂细嫩的脖颈的时候,虞兰颂忍不住打了颤。

那粗粝的指腹划过他的喉结,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搓揉,那手指向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虞兰颂的耳垂尖儿。

周瑛猛地收回了手,耳垂飞快涨得通红,他垂下眼,躲开虞兰颂的视线,“你……”

他想问问虞兰颂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转念一想,他又不懂这些,干脆就不问了,把小小的药瓶放在他的手心里,“殿下,您哪儿疼就涂在哪里。”

虞兰颂正把玩着药瓶,见周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截断掉了的玉簪,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周瑛送给他,昨晚掉在地上摔碎的那一只。

“这个已经坏掉了,”周瑛垂着眼道,“下次再买一个新的赔给你。”

他想了想,解下了腰间的刀,把刀鞘上面栓着的玉佩拿了下来,抬起虞兰颂的手,把玉佩放在他的手心里。

“这个送给你。”

虞兰颂眼皮颤了颤,他握了握那冰凉的红玉,小声地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