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一点一点染上了红晕,又白了白,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蒙福里怕他误会,连忙向他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撕掉这些画的,只是画来画去总是不让我满意,不想被你看到才撕掉的。”
他苦笑了一下,“可能我的父母是对的,我确实在绘画上面没有什么天赋。”
虞兰颂下意识地想安慰他,想到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是副本boss,赶紧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打探道,“你的父母……之后有来看过你吗?”
蒙福里拉住了虞兰颂的手,他垂下了眼帘,望着那珠圆玉润的指甲莹莹的光泽感,感慨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艺术品,无一处不是美的。
他轻笑了一下,抬眼的动作很缓慢,带着些道不明意不清的意味深长,“他们很忙,怎么会花时间在我这个垃圾身上。”
“我那个弟弟冰雪聪明,活泼可爱,事事都会听从他们的指令,如同他们手上一具提线木偶,而他们也把所有的精力和爱都付诸在第二个孩子身上。”
虞兰颂咽了一口口水,轻轻问,“难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他们吗?”
他马上就察觉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原本只是虚虚握着他手指的力道突然加大,原本温和的脸色也陡然阴沉了下来。
家庭是蒙福里心中的一根刺,他可以主动和其他人提起,却不喜欢别人来问。
直到虞兰颂发出吃痛的声音,他才松开手,心疼地给他揉了揉,“抱歉,我刚才走神了,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