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不大的药瓶。

一转头,一个穿着条纹病服的病人正勾着唇地倚靠在床边看着他,“不是要吃药吗?小护士?”

漂亮的眼睛微微有点失神,闻言才朝他看过来,宽大的白大褂在他的身上似乎不是很合适,像是大了一个尺码,显得他很娇小。

黑鸦鸦的头发和睫毛,皮肤却是白的透明,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红润饱满的唇点缀其中,像甜腻腻的糕点。

这个新来的小护士怎么笨手笨脚的,他心中想着,耐心地等着他分发药片。

虞兰颂垂下头,看着手上的药,药瓶上写着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可恶啊,突然变成文化荒漠了。

大概是看出他的不知所措,系统在一旁提醒他,【你手上拿的是一种镇定药剂,他们每天都要服用的,你倒出来两片给他就行了。】

白色的药片大概食指盖大小,倒在自己手掌上递过去的时候,虞兰颂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卫生啊?】

那人高马大的病人却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一般,他伏下身,伸出舌头,把虞兰颂手掌心上的药片卷走了,在虞兰颂手上留下了一道湿痕。

男人面容英俊,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龄,动作却透露着一种诡异,像温顺的宠物,吃走了虞兰颂手心的药片,还舔过了他的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不能够适应,所以手指都是冰冰凉凉的,玉石一样,淡粉色的指甲像光滑有光泽的贝类,因为太痒,所以不自觉地蜷缩。

比起他们这些病人,这个被这种狎昵动作对待的护士看上去更可怜一些,无措地像是因为太好心,所以喂了路边的流浪狗,却被脏兮兮的狗狗舔了一口一样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