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驿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奇怪地问他们两个,“进来啊,愣着干嘛。”

虞兰颂哆哆嗦嗦地问严夙,“明天林老先生知道了不会把我们赶出府吧。”

严夙推了一下滑到了鼻尖的眼镜,“林老先生对待自己的晚辈一向比较宽容。”

他从铁门的尸体上优雅地跨了过去,还朝贺驿点了点头,“辛苦。”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虞兰颂也不想落单,他思考了一秒钟之后就跟了上去,像两个人的小尾巴。

庭院里有两棵很大的枇杷树,像是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枇杷树的叶子落了满地,腐烂入泥,空气中有物件陈旧发霉的味道。

虽然落满了灰,但是不难看出屋主是一个雅致,富有情趣的人,院子里的枇杷树下有躺椅,可以躺着看月亮,屋子门外还放着好几个花盆。

屋子有一扇窗户打开着,正对着书房,可以想象一个男人坐在窗户旁边读书写字,吹风听雨看落雪。

现在已经结满了蜘蛛网,树上有乌鸦一直叫个没完,看上去很阴森可怖。

虞兰颂已经不自觉地缩在贺驿旁边了,“门上有锁,林先生到底是怎么不小心摔到这里来的啊……”

“又或者林先生不是自己进来的呢?”

贺驿笑着道。

院子里有一口井,三个人走到井边,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有虞兰颂觉得有点头晕,他拉住贺驿,说自己有点难受。

贺驿正在往井下看,闻言马上收回了视线,拉着他的人突然脱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