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立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他问的会是这样一个问题。

快乐吗？

他蹙眉抬眼，对上男子灰蓝色的瞳眸。

那样美丽深邃的一双眼睛，眼底深处却带着几分不安，还有一些他不太明白的情绪。

许思立不由顿住。

总归，这是个让他有些心疼的眼神。

许思立歪头，刚刚的念头让他很不解。

如此强大的司盛，需要他来心疼吗？当然小奴隶时期的他，确实挺令人心疼的。

可是眼前这个强大英俊的男人，并不是他养大的纸片人啊。

许思立抿了抿唇，刚想回避这个问题，却在又一次望进他眼睛里时，轻声说道：“应该……是快乐的吧？”

然后，他便看到男人笑了。

接着男人低声道：“那臣……可以跟陛下讨要一个奖励吗？”

许思立抿了抿唇，心头有些异样。

他知道司盛想要什么，可是现在的他，就算有心想给他自由，也给不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傀儡术。

“陛下？”男人催促他的答案。

许思立紧抿着嘴唇，微微别开视线，想了想还是点头，轻嗯了一声。

虽然可能会让他失望，但他可以给他一个承诺，等以后有机会，就想办法解开那个术。

即使他现在……有点不想放他走了……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司盛并没有再说其他，而是——轻轻地触碰了他的手。

他不由一怔，低头，看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牵起他的手，拇指搭在他的指背上。

许思立茫然地看着他。

他想要做什么？不是讨要赏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