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伤到命根子,气得两天没回家。
姜岁晚乐得自在,带双儿干脆住在了医院,反正医院有专属的提供给家属的床。
这天,许用之打来了电话,和姜岁晚约定晚上六点在医院附近的餐厅见面。
姜岁晚带双儿吃了晚饭,就离开了医院。
来到约定好的餐厅,服务员像是早就认识他,刚走到就弯了弯腰说:“姜先生请跟我来。”
姜岁晚没太意外,点头道了声谢,便跟在她后面。
服务员把他带到一个包厢前,不远处走廊里站着一个男人。
服务员眉头一周,回头对姜岁晚说:“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
姜岁晚愣了一下,说:“好。”
说完,服务员朝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背靠着走廊的玻璃,一手环在胸前,一手叼着燃起香烟。
他低下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青峰般的眉头微微皱起,莫名显得有些沧桑。
“先生您好,这里属于公共场合,不能抽烟。”服务员上前提醒道。
男人抬起头,露出半张脸来,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恰当好处的脸部线条透露着一丝冷锐。
“抱歉。”男人声音略微沙哑,随手将烟摁灭在垃圾桶上。
不知为何,姜岁晚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他在原地等服务员,男人掐灭了烟头,抬起头来,目光猝不及防地和姜岁晚撞到了一起。
那一刻,姜岁晚看到男人脸上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姜岁晚心头突地一震,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是……”
不,不可能。
这人看上去三十来岁,不可能是姜沉飞。
“你好。”
姜岁晚话锋一转,朝男人点了点头。
服务员回到他身边,在右侧的门上敲了两下,说:“许先生。”
“请进。”里面立刻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
服务员推来,朝姜岁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
姜岁晚回头道谢,余光瞥到走廊上的男人。他低下头,静静立在走廊里,柔和灯光在他身上变得像一只无形的凶兽,好似要把他吞下去。看起来,莫名的很压抑。
姜岁晚收回视线,没再多想,走进了包厢里。
包厢里陈设就像一个普通的房间,客厅摆着沙发和餐桌,旁边还有一道门,大概是卧室。
姜岁晚目光扫了一眼,最终落在餐桌一边的男人身上。
在来之前,姜岁晚查过一些关于许用之的资料。
他今年二十七岁,似乎大学毕业之前,就被姜沉飞聘用,做起了私人律师,这些年好像都只处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案件。
“你好。”
许用之抬头看向姜岁晚,非常平静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姜岁晚回以平静地招呼。
许用之眼里闪过诧异的神色,他笑了笑,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用之,是你父亲、姜桓的私生子……”
“啊?!”姜岁晚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龟裂。
许用之狐狸似的眯起眼睛,眼里充满了意味不明的色彩:“开个玩笑。看你那么正经,忍不住想逗一逗你。”
姜岁晚:“……”
是不是这里面就没有正常人。
“请坐。”许用之仿佛看不到他的无语,客客气气地说。
姜岁晚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另一边,目光直视着许用之,单刀直入:“你要跟我谈什么?”
许用之没有回答,笑着给他倒了杯酒:“不着急,先喝点东西。”
“叮——”
就在这时,姜岁晚手机响了起来。
“抱歉。”
姜岁晚拿出手机,发现是陆也打来的电话。
他抿了抿嘴,刚想掐断,就听见许用之说:“陆也?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