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从远处的地平线上长驱而入,淡黄色的晨光照耀进了火车包厢,投在了花子琛的身上。他张开眼睛吓了一跳。
赵琰霖正在他枕边盯着他,他露出优雅而温和的笑容:“早安。”
“有病。”花子琛嘴硬。
“我的病就是太爱你。”赵琰霖起来穿衣服,“你说呢?”
“你的病是自以为是爱我。”花子琛撇嘴,穿上袜子跳下床,“我想吃油条,喝豆浆。”
赵琰霖顿时来了精神:“好,我给你买。”
“哎,别忘了……”
花子琛说到一半,赵琰霖接过去话:“油条沾白糖是不是?我没忘,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算你有点良心。”花子琛心里头有点美。嗯,就是这种感觉,被人宠,被人捧在手心里。
以前还很恨郑宇,现在知道他分手是有原因的,好像一切都能原谅。
和以前一样,也和以前不一样。
他去洗脸,赵琰霖不经意间望向窗外,一喜:“大宝,你快出来看看。”
“怎么了?”花子琛出来了,瞬间被窗外的景色震撼到了。
火车此时路过涧水海边,正是清晨,金黄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微波荡漾。日出和天边融为一线,放射出万道光芒,美出了天际。
偶尔会有海鸥的声音,伴着火车的声音,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这就是花子琛寻求的旅行,体验真实的浪漫感,自由自在的愉快感。他打开窗户,阵阵夏风吹散着他的碎发,他笑了。
“这是我们没见过的景色。”花子琛瞥向旁边的男人,“我应该叫你赵先生还是郑先生呢?”
“大宝,说句话你别生气,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看向未来吧好吗?叫我赵先生,毕竟我们活在另一个世界,珍惜当下拥有的才是幸福。”赵琰霖想明白了,不管他面对的是怎样的面孔,能给他爱的感觉的始终是许可。
“我很不幸,也很幸运。不幸的是我仍然处在水深火热中,幸运的是我背后始终有你。”花子琛不得不承认,这种依懒感是别人无法给他的。
以前就觉得这种感觉熟悉,原来是郑宇在他身边。这种感觉是来自内心的,不是一张面容所能决定的。
“那你原谅我?”赵琰霖试探地问。
花子琛冲他笑了,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尖:“做梦吧,老男人。”
“谁老?”
“你啊。别忘了你二十七,我才十九。”花子琛哈哈笑,进了洗漱间。
赵琰霖无奈。本来他们之间才差两岁。他喊着说:“等我老了,你可不准和别的老头去跳广场舞。”
他们去了餐厅,老二和赵雄在吃饭。花子琛心情不错,坐在了他们对面:“妈呢?”
“你妈说不饿。”赵雄看看他们俩,“和好了?”
“嗯。”花子琛讪讪地点头,看了眼老二。
赵以廷低着头吃早点,嘴上却挂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正点着饭,花西岳晃悠悠地来了,赵雄看过去:“你怎么在这?”
“伯父好,我跟着小琛来的。”餐桌够大,他不好意思去别的餐桌,只好坐了下来,然后就见赵以廷在盯着他看,他瞪过去一眼。
赵雄吃过饭还打包了一份。他一撤,餐桌前的气氛没那么严肃了。花子琛笑问:“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就是一pao而已。”花西岳不抬头吃着东西。
“喜欢就好好相处嘛,干嘛玩玩,感情就那么随便。”花子琛说。
赵以廷点点头:“第一次觉得你说话很对。花西岳,谈吗?”
“放屁,我才不谈!”想到昨晚,花西岳一脸愤懑。他做了二十几年的攻,遇见他就把第一次献了出去。悔死他了。
“昨晚你叫的挺欢。”赵琰霖一句话直接把气氛带到了顶端。
花西岳羞耻地恨不得跳火车:“什么啊,你听错了。”
“没听见老二喊啊。”花子琛补刀,“你不是攻吗?”
花西岳瞅瞅赵以廷,尴尬地笑笑:“哈哈,当然,我治他卑服。你说话,你是不是卑服?”
“我很舒服,挺满意。”赵以廷面不改色。
“舒……”花西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揪起他的衣领:“走,跟我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