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西岳你个花心大萝卜,我信你个鬼。
花子琛实在不想打扰赵以廷,可花西岳的办法明显不靠谱,就去敲了门。等了一会,门开了,赵以廷赤着上半身出现在了眼前。
他一看是花子琛,忙关上门:“等一下。”
再出来时他穿好了衣服:“这么晚什么事?”
“你大哥发烧了,不知道是因为淋雨还是伤口发炎引发的。”花子琛说。
“他怎么受伤了?”赵以廷面无表情,看他不想说,又说,“你要想治好大哥,就说实话。”
花子琛低下头:“被刀刺到了手,缝了几针。”
“我去看看。”赵以廷去了他们的房间,看了看赵琰霖的伤口,“没打吊瓶?”
“你大哥不想打。”花子琛坐在了床边,仰头看他,“是伤口的事?”
“发炎了。”赵以廷瞥他一眼,花子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收回视线,“你先等着。”
他出门了。为了应急,赵以廷回国就准备了一些吊瓶和针管,还为此收拾一间房间放置这些药品。
吊瓶挂上了,花子琛就坐在床边看着,一刻也不敢离开。已经到了后半夜,赵琰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花子琛抬起屁股看他:“琰霖哥,你好点了吗?”
“嗯。”赵琰霖浑身乏力,嘴唇泛白,“能帮我弄点水吗?”
“好,你等着。”花子琛一路小跑去倒水,回来又喂他,“老二给你挂了吊瓶。”
正说着,赵以廷进门了,看见赵琰霖醒了,过来探了下额头:“差不多没事了,好好再睡一觉吧。”
他去看花子琛:“你也可以睡了。”
“谢谢你啊。这么晚还想着你大哥。”花子琛冲他一笑。
赵以廷和赵琰霖对视了一眼,冷淡地说:“我只是咖啡喝多了睡不着觉,过来看看。”
说罢他扬长而去。
“咂咂,你看你二弟,典型的面冷心热。”花子琛摇头,“你们赵家人都挺能装的。”
赵琰霖一把拉过他的胳膊,他没坐稳,摔趴进了赵琰霖的怀里:“花子琛,谢谢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蛮心暖的。”
花子琛咬了咬嘴唇,双臂环抱回去:“我应该谢谢你。”
赵琰霖揉着他的碎发,他抬起头,双眼温柔而清澈,撞进了那双柔情的黑眸。
温度逐渐升高,气氛逐渐暧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拉近距离,两颗好看的脑袋慢慢地靠在了一起,嘴唇即将触碰。
一点一点,再一点。
花子琛抿了下好看的嘴唇,闭上了眼睛,突然,脑海里出现了郑宇的面孔,笑着对他说——大宝,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他一慌,推住了靠过来的赵琰霖,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着赵琰霖的脸。
这张脸很帅,就是下不去嘴。
妈的!该死的郑宇!人都没在这个世界里还扰乱的心绪!
滚!
“琰霖哥,我困了。”花子琛慌忙地逃脱开赵琰霖的怀抱,钻进了被窝里。
赵琰霖看着他的后背,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可,就是不能干脆地下嘴,感觉在背叛他的大宝。
好烦。
第二日一早,花子琛早早地出门了,因为不想面对赵琰霖。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接受他了,但是他却接受不了那个男人。
心里老是有郑宇的影子,挥之不去。
花子琛心烦意乱,开始对自己厌烦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忘了过去?
他去了射击馆,生意很惨淡,只有一个包间在玩射击。
花子琛去看了那间包房,发现里面是厉子昂和生意伙伴在玩。他恨得牙痒痒,想去质问他,可想到了赵琰霖的话。
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暴露了自己知道的事情,有可能更危险。
他忽然唇角一勾,邪魅无比。他吩咐服务员准备一杯咖啡,然后坐在犄角旮旯处的座位上等着。
大概到了中午时分,厉子昂出来了,正和生意伙伴聊天。花子琛端着咖啡过去了,突然大喊:“啊啊啊,大哥让一下,好烫。”
厉子昂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去头,只见一泼咖啡冲他的脸飞来。哗地一声,咖啡全泼在了他的脸上,洒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厉子昂一贯优雅,如今狼狈不堪。
花子琛暗自高兴,面上却关怀有佳:“哎呀大哥,你没事吧?真的对不起哦。我帮你擦擦,拿毛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