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卿伸手,在它脑袋上摸了一把以示亲近,那畜生抬头朝他啸,很不爽吃饭途中被打扰。
柳言卿人怂志短,讪讪缩手,啐骂:“你跟阿越一样,属大爷的,难伺候。”
哎……阿越。
魔尊在草地上躺平,叼起一根草叶,看天边云霞缱绻,喃喃自语:“阿越怎么还不来啊……家中缺了杂役真不行。”
他瞥了毛驴一眼,恶从心中起,坏心眼道:“不如就叫你阿越吧?”
毛驴又啸了一声,远比上一声愉快。看来是欣然接受了。
于是柳言卿满脸黑线,总觉得这畜生的反馈隐隐有不祥的意味。
你叫阿越,那真正的吴越怎么办?
难道因为没说时间地点,那蠢货就找不过来?若连这点默契都没有,算什么灵魂伴侣!
枉他铤而走险忽悠系统,又丢脸面又挨刀,疼得如真的死了一遭。要是落得在村里孤独终老的下场,还不如真死了回去参加期末考试的好!
再躺一会,天色渐暗,柳言卿的肚皮也开始咕咕叫。中午在集市上啃的饼子早已消化,毛驴能吃草果腹,他又不能,还得回去劈柴做饭。
魔尊不得不站起,郁闷掸净身上的草屑,被迫面对无解的晚饭问题。
不同于主人的颓丧,吃饱喝足的毛驴异常欢脱,看什么都想拱一拱,柳言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扯回正途。不禁自嘲明明是想找坐骑,硬生生养成了哈士奇。
柳言卿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不住央求:“阿越……你快别闹了。”
但毛驴显然是听不懂人话的。
眼看草屋就在眼前,那畜生突然发狂,柳言卿一个不注意,缰绳脱手,毛驴似小牛犊般往院外的密林扎进去。
柳言卿脚下踉跄,险些摔成狗啃泥。撑着膝盖骂早已没影的畜生:“阿越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