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吴越是不是真的想置苏浅于死地,这一招都用得太险,太阴损。这正是柳言卿盛怒的原因。
万幸苏浅中招的日子不长,经过柳言卿的调理,终于在毒蛾的协助下将银针拔出。
小小一枚钉子砸在托盘里,声响不大,但长度骇人。
柳言卿心有余悸的捡起,银针的一端透着邪术浸透的乌青,他凝视着那枚长达三寸半的钉子,自言自语:“谁会发明这种恐怖的东西……”
“咳咳!”对此术颇有研究的毒蛾闻言心虚,阿谀奉承:“那书老得看不出年代,谁知道是上古时期的哪一任魔尊,反正不会是啥好人,比我们尊上差远了!”
柳言卿默默施咒,那根害人不浅的钉子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哎——!”
毒蛾来不及阻拦,只能惋惜:“尊上也真是的,不用就罢了,干嘛要毁掉!一根钉子要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您说毁就毁,万一以后又想用怎么办?”
“我才不会用这等下三滥的邪术!”柳言卿蹙眉放话。
“等等!”他像是听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必须要九九八十一天么?”
“对”毒蛾重重点头,禁不住埋怨:“这下可好,钉子毁了,书丢了,尊上还压根没记住!这么重要的秘法怕不是要就此失传!”
柳言卿领了训丁点不恼。反而是难以遏制的,有一丝狂喜从他干涸的心底破土而出。
要知道九九八十一天前,他与吴越还未重逢。那本书老实躺在他卧房,吴越当然没机会接触。纵使他再天赋异禀,也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独创一门复杂高深的邪术。
“毒蛾!”柳言卿激动捏住她的腕子,追问:“此术除了你还有谁会?”
毒蛾被吓着了,吞吞吐吐道:“会的人倒是不多……”
“那到底还有谁!”柳言卿急不可耐。
“此术玄妙,属下轻易不会拿来与人交易,故而没教过几人,”毒蛾认真回忆:“如今还在世的,只有苏清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