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长长吁出一口气,强定心神,笑着靠近苏浅,轻问:“你怎么出来了?”
苏浅顺势扑倒在他怀里,哭诉:“我以为吴公子又要去找杜公子……”
“怎么会呢,我若是那样的人,怎么值得苏小姐托付终身?”
吴越温柔的拥着柔若无骨的女子,一手帮她拉好衣服,一手在她背上拍打,不动声色的巡浚过脊柱一个个凸起的骨节,形状优美的蝴蝶骨,瘦削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顺着青丝一路走向她哭泣得颤抖的头颅……
他摸到了!
吴越不敢停留,轻轻掠过那处。
掌下的银针只剩浅浅的末端露在外头,藏在发丝里,几不可寻。
端头之下,不知还有多深。但应该可直捣任督二脉,牢牢摄取人的心智,成为供人驱役的提线木偶。
此等伤天害理的邪术,他还是从柳言卿那的藏书离看来的。当时师兄义正辞严夺了书,斥责他别看乱七八糟的东西污了眼睛。可见即便在魔尊眼中,这也是最没品的下三路邪术。
可是以苏浅的地位和修为……谁又有能耐把她炼成傀儡?
吴越不敢细想,装作毫无觉察,搬出哄柳言卿的架势来对付苏浅。
不消多时,两边的家主得到风声赶来现场。见了这个场面,俱是一脸铁青。
柳承熙的心思不难猜,无非懊恼自己不成器的徒儿中了敌人的美人计,有仙门百家的人为证,这该如何收场!不娶还不行了?
而苏清冷的反应,则是另一番意味。
他冲亲生女儿下狠手,本想一招制敌,把那个没品味的乡巴佬勾上床,掏心取丹以绝后患。不想以苏浅的姿色竟会失败,只能见招拆招,退一步选择备选方案。
“柳兄,”苏清冷不虞发难:“你就是这般教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