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醋坛子再翻,幽怨发声:“你还敢想他!”
柳言卿解释:“我是怕把他落下了。”
“不至于,”吴越揶揄:“我看你手下那个毒蛾漂亮又能干,还懂眼色,许是先把他领出去了,省得扰你我亲近。”
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柳言卿更囧,绝望捂脸:“这下可好!都知道了!”
吴越窃喜:“知道有何不好,以后我来去自如,无人敢拦。也趁早断了旁人的念想!”
“我好歹是堂堂魔尊,给我留点脸吧!”柳言卿不忿:“哪跟你一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回去又是前途无量的仙门俊公子,不知多少姑娘惦记。”
“不会的,为了不惹师兄烦忧,我这就毁了自己的清誉。”吴越满嘴胡诌,难辨真假:“待时机成熟,再与师兄携手出现,到那时人前人后都是同一套。”
“你挺能想,”九年义务教育限制了柳言卿的想象力,他闻言只是翻白眼:“与魔尊谈恋爱,看谁会放过你。”
“不放过也没办法。”拐过最后一道弯,已能看见洞口微熹的天光,吴越回望一眼,无限留恋:“你这宅子不错,回头我混不下去了,就来求你收留。”
他的胡话越说越没谱,却又好像全是认真的,柳言卿忍不住问:“你……已经崭露头角,正是风光的时候。若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到哪都前簇后拥,一呼百应之势。你怎的不想着好好经营,光惦记我这个老鼠洞?”
吴越哑然失笑:“师兄怎么尽问我问过的蠢问题?”
柳言卿微愣:“咦?”
“并不是每个人都稀罕那些,”吴越的手脚又开始不老实,霸道拉他入怀,拥住了慢慢聊:“我以前觉得师兄大概想统领锁月楼称霸仙侠界,结果师兄却说想携爱人归隐山林。”
“那是我没出息。”柳言卿不无失落的想。
我本是奔谈恋爱才穿越过来的,谁有闲工夫关心那些破事,比期末考试还要无趣。
“可你不一样,”离别在即,他难得肯乖乖依偎在吴越肩头,说几句真心话:“你幼时吃了苦,心里埋着恨,注定熬成一代豪侠,将空置百年的仙门盟主之位收入囊中。那样空前绝后的殊荣,只有你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