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之溪对伍弥氏是没有半分好感的,她甚至非常的讨厌伍弥氏。因为伍弥氏对和珅和琳兄弟一直都不好。
但是她嫁过来后,成了和珅的妻子,名义上还是伍弥氏的媳妇。她考虑的问题就有点多了,她就在想,是不是应该过去一趟。这该走的行程是不是应当走一遭。
和珅明白冯之溪的顾虑,他柔声说:“之儿,你不必为了我委屈你自己。也实不必考虑在意这么多。她那边我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理会的。你嫁过来之后,也不必理会。你若是理会了这一次,那将来只怕就被她拿捏住了。她如今本就不甚安分,不去理她,她也就闹不出什么动静来了。只让她安安静静的在府里住着,咱们只管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横竖她也不出门,没什么要紧的。”
冯之溪同和珅对视片刻,轻轻抿唇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再不提那些话,两个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起身了,昨夜没顾得上要热水,和珅这边稍微一有动静,外头就有兰嬷嬷和玉嬷嬷应声,和珅便让她们将热水送到隔间去了。
昨夜灯火烛光一直亮着,直至天明方才燃尽。可昨夜帷帐落下,昏暗不清,冯之溪也没怎么看清,直至和珅起身穿衣的时候,冯之溪才瞧见了他手臂上的旧伤。
冯之溪立时便将他的手臂握住,凑过去细看:“夫君,这是什么时候的伤啊?”
和珅低头一瞧,这才想起来。这是他在滇南时受过的那次伤。回来之后怕冯之溪知道了担心,给所有知情人都说了不许同冯之溪讲起,又正好伤在手臂上,平时穿着衣裳看不见,和珅也就一直瞒下来了没让冯之溪知道。
结果这都过去快一二年了,和珅自己都忘了,没想到竟在这会儿没注意被冯之溪瞧见了。其实和珅也知道,瞒不住,成婚后迟早都是会被冯之溪瞧见的。只是他自己是真忘了。
还是怕她担心,和珅也没说实话,他笑了笑说:“这是小时候的旧伤了。”
冯之溪是真担心,眼睛都红了,盯着和珅的眼睛说:“你胡说。你先前就说过,小时候的伤早就好了。你自己瞧瞧,这些特别浅的痕迹才是小时候的伤。你这条伤痕,一看就是新近一二年才有的。你还瞒着我。”
“珅哥哥,我问你,这伤是不是你在滇南的时候有的?”
她一认真,连夫君都不喊了。
和珅就怕冯之溪着急,连忙说:“罢了。我同你说,这伤是那会儿有的。但是我怕你担心啊,所以就没说,况也是皮外伤,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我就没让人跟你说。”
和珅那会儿去滇南,冯之溪心里其实还是很担心的。回来之后瞧见人好好的,问和珅和珅又说没受伤,刘全他们也说和珅在滇南好好的,冯之溪也就放心了。
结果没想到时过境迁,她直到今日才晓得和珅还是受了伤的。瞧见这伤口不小的样子,可见当时还是受了不少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