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逸摸着手里的红绸不知所措,仿佛这块红绸经过了开水冲刷,变得滚烫。
林时朗买了枝一次性毛笔,递到关逸手里,笑道:“你先写。”
恍然回神的关逸仿佛触电似的,将红绸丢还给林时朗:“我不信这些骗人的把戏。”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身体比嘴巴诚实的魔人。
林时朗拉着他坐到桌前,将红绸铺好诚恳真挚的卖惨:“来许愿的不是小姑娘就是情侣,我个大男人挺不好意思的,你就发发善心陪我许一次愿望呗。”
关逸表情狐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林时朗再接再厉扯了一堆有的没的,什么理由都有。
稀里糊涂被忽悠写下愿望,还没来得及折好红绸,就让林时朗看了去,关逸面色一红,顾不得和林时朗的恩恩怨怨,手捂住他的眼睛,又羞又怒:“不许看!”
林时朗忙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别紧张。”
关逸急急的说:“谁紧张了!”
“你没紧张,是我紧张了,我紧张。”林时朗顺着他的话安抚。
关逸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背过身将红绸折成一个鹤形,用红线窜好红绸边角开的眼,小心翼翼挂上满是星光的古树上。
那只红绸折成的鹤,成了树上万千鹤里的一员,随风飘舞,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