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最后大家都走了，宋天骄有些乏了，窝在沙发上盖着一个小毯子一动不动的，脸上的纸条都没有揭下来。

“玩得开心了？” 顾明也把人送到了电梯口就回来了，见宋天骄躺在那里，走过去把人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揭下来，丝毫不顾及他脸上残留的脏东西，小心翼翼地亲着宋天骄的脸颊：“困了？”

宋天骄见是顾明也，本就是半睁不睁的眼睛闭上了，抓着顾明也的手指，将人的手往怀里拖：“嗯。”

“骄骄松手，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擦脸。”

沙发上的人哼哼唧唧的，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自己的手。

顾明也也不强行抽出自己的手，只是蹲在沙发边上看着，绷了一晚上的脸在此刻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俯下身子又亲了宋天骄一口，一晚上澎湃激动的心在此刻的宁静才稍微好了那么些。

笨蛋。

他真的好爱宋天骄。

在进门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到了多出来的物件；曾经收到过宋天骄送的小人，怕弄坏了，就被他放好了，那些很明显是新的，从小到大，都是他和宋天骄的记忆。

他们不知不觉中走了那么久的年头，一直在他身边的只有宋天骄。

也只有宋天骄才会记得，还有一个自己需要关心。

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当着的外人的面去拥抱宋天骄，去给他一个热烈的吻，让他所有的美丽在自己的身下绽放。

到最后只剩一片柔软，心头是热乎的。

顾明也看着宋天骄的脸，伸手摸着宋天骄的脸颊，他看到穿着校服的自己手捧鲜花时，他想起了那个毕业典礼，那个被他当作是幻觉，以为是一时幻想的 “喜欢”。

“骄骄，你当初是不是说过喜欢我了。”

久久的沉默，顾明也忍不住笑了，人都睡着了，怎么会回应自己。

正准备抽身去给宋天骄打水洗脸的时候，察觉到手中的手指要抽离，宋天骄无意识地抱住了他整只的手臂。

“最喜欢明哥了。”

哪怕知道他看不见，顾明也还是背对着宋天骄，单手握拳抵在唇边，遮挡住自己因为过于高兴而泄出来的笑意。

只是不管怎么遮掩，耳朵依旧泛红，格外明显。

宋天骄是被零点的烟花给吵醒的，屋子里黑黑的，只能感觉到身旁的热度和坚实的胸膛，他凭着感觉靠了过去，立刻就感觉到有手在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他还有些迷糊，口齿不清道：“明哥，新年快乐。”

每年养成的习惯，一放烟花就是零点了。

宋天骄总会在这个时候跟他道一句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