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高大，一头红发，脸上雀斑星罗棋布，挂着生意人的常见笑容——

既有一些讨好，又带着些许倨傲，即便是见到刃皆虚，也只是微微弓腰一点头，倾斜幅度不超过20度。

“很荣幸见到你，尊敬的陛下。”山姆笑容可掬道。

刃皆虚身着笔挺的军装，坐在不眠宫会客室的办公桌后，目光阴沉地打量着他，并没有回应这句问好。

会客室非常宽敞，挑高也很高，显得有些空旷，靠落地窗的地方有一圈柔软的沙发，刃皆虚只在另一角的办公桌后面接见山姆，很显然并没有把他当做客人。

此时正值夜间，灯却没开几盏，主要灯光都打在了山姆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刃皆虚看得清清楚楚。

与此相对，办公桌上并没有开灯，刃皆虚整个人被包裹在阴影里，显得十分神秘。

山姆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陛下，具体情况我已经听威尔斯先生说了，我承认，那款最新型号的传送器的确是我们的产品，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会被恶徒用在了贵国未来皇后身上。”

“少跟我废话，你们只管卖货，会在意那些武器用在谁身上？”

这种装作无辜的腔调令刃皆虚无比厌恶，他没有任何心思跟对方说这些虚的，“这款传送器都卖给了谁？名单在哪儿？”

“抱歉陛下，交易是完全保密的，我不能泄露客户隐私。”

刃皆虚站起身，走到山姆面前，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你不想活着离开提亚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