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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几乎在门合上的同时,函数从椅子把手上跳下来,收回了自己放在导数手上的左手,函数脸上还挂着云淡风轻的带着少年气的笑容,只除了心跳有些快——应该是办公室太过于闷热的缘故。

手上的温热瞬间消失了。导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函数。

函数避开导数的视线,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转移话题,“我这次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以后有空要记得请我吃饭。”毕竟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但是导数没有立刻回答。

函数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导数,正好对上导数的视线。

又来了,这该死的对视。

函数再一次很没有骨气地假装去欣赏办公室里导数种植的花花草草。毕竟这次自己理亏,之前明明说需要导数解释清楚,后来却像是鬼上身似的帮着导数在立体几何面前演了一场戏。

等等,或许……我真的是在演戏吗?

函数还未来得及深究其中的答案,只听得导数说道:“好。”

函数如释重负。

被立体几何这一出闹得现在天色已晚,导数主动提出说送函数回家,函数巴不得导数不要再追着自己之前的事不放,欣然接受。

夏天的七点是白昼与黑夜的切换点。

两人只不过是边聊天边下了个楼梯。等到办公室楼底时,天已经黑了个透。办公室旁的树木茂盛高大,路灯已经亮了一排,照的地上扭曲的树影鬼魅一般,给燥热的夜晚平添了几分阴冷的气息。

车是导数的车,导数主动充当了驾驶员,开了导航,车向着函数的家——有个小区——驶去。然后两个人就在车上你一句我两句的闲聊起来。这次聊天有点颠覆函数对导数的影响,他发现导数并不是过于保守,他好像是,对网络社交媒体有着厌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