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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生闷气的兜兜被揉得浑身舒畅,瞬间就将自己的那一点点小脾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唔唔唔,再上去一点点,对,就是那里,可以再重一点点,挠挠,这样最好……”兜兜一边指挥着人形痒痒挠,一边情不自禁地咕噜咕噜起来,眼睛眯成两道月牙儿。

“对啦,你刚刚在偷偷摸摸地吃什么东西?”

兜兜斜斜地白了一眼餐盘里状似呕吐物的不明食物,又极小声地加了一句。

“你是不是惹熊猫管家生气啦,他为什么给你吃这么可怕的毒草?”

海楼但笑不语。

兜兜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珠子,自己推演出一个结论。

“啊,我知道啦!”他惊呼道,“是不是因为你生病了?”

生病得吃草,这是很多老猫总结得出并传承下来的生活经验。

兜兜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于是马杀鸡也不做了,立刻挣扎起身。

他凑到海楼脸侧,不断地用粗糙的胡子和柔软的脸颊磨蹭着人类,发出急促的咕噜声。他焦急地询问道:“是不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哦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以前没好干净的伤又开始疼了呀?那你怎么还可以工作呢?不行的不行的,你赶快躺下来休息吧,我给你打咕噜噜。你想不想抱着我睡?你想不想挼我的肚皮?我的尾巴也可以借给你哦。”

海楼连忙按住躁动不安的小猫咪,轻声说道:“我没事,没有生病,也不是旧伤复发,你别担心。”

“那是为什么?”兜兜浑身僵硬,紧紧地盯着海楼,满脸狐疑,“你可别骗我。”

“我没有。”海楼回复道。

他重重地吐纳深呼吸一次,待理清思绪后,这才简明扼要地说道:“最近有关大规模结(合)热情(潮)提前的猜测愈演愈烈,管家觉得不太放心,想让我服用……舒缓类植物,以备不测。他和多数兽人一样,认定天然植物的功效会比合成抑制剂更加显著且无害。只不过这类的植物药剂在口感上总是难以下咽,只能长时间炖煮并下重调料中和,所以看起来不太美观。总之,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是做些准备罢了。虽然我觉得无需如此,但管家很坚定,直接将东西摆到我的书房。我暂时没顾得上食用,你就跑了进来,还想尝一口。”

海楼说罢,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兜兜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