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说起海楼小时候的事情，熊猫管家不禁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少爷从育儿中心回家的时候，元帅和夫人都没有经验，紧张得四肢僵硬，根本不敢上手抱孩子，还是我亲自将他抱回来的呢。当时的他只有这么点大，还没有我的小臂长，眼睛又黑又亮，我真是从未见过这样可爱漂亮的小幼崽。而且少爷很聪明呢，才回家没过多久，就能咿咿呀呀开始说话了，开口冲我喊的第一句话就是‘熊猫’‘国宝’——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而且此后再也没有听少爷再喊过这个。”

咦？

兜兜竖起耳朵，歪头沉思片刻，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认真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继续挑了一块点心。

“夫人就是海楼的妈妈吗？”兜兜又问道，“妈妈现在不在家吗？我都没有看见她呢。”

熊猫管家闻言沉默下来，表情凝固，像是回忆起不堪的往事。

“夫人她……已经故去。夫人原本是一位出色的助眠师，一刻也不曾放弃过元帅。只是元帅的病情太重，而夫人在诞下小姐之后，身体和精神力就一直没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夫人就这样忧思过度，积虑成疾，没过两年就病故了。结果夫人尸骨未寒，小姐又让那个丧心病狂的坏蛋抢去，唉，就这样家不成家，彻底没了生气。”

“那个坏蛋为什么要抢走海铃？”

熊猫管家冷笑一声，说道：“还不就是玩人质那套把戏。海家功高盖主，他怕元帅身体康复，又怕少爷羽翼丰满，终有一天会不甘人下。算了，都是上不台面的东西，不和您唠叨了，怕脏了您的耳朵。”

他勉力笑了笑，流露出熊猫特有的憨厚表情，对兜兜说道：“先前我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只觉得您能来莫顿庄园，真是好呀。我很久没见到少爷那般开心了，他心里指不定有多欢喜。”

兜兜也抿嘴笑着，故作不知道：“他开心吗？我可看不出来。”

“当然开心！”熊猫管家握紧双拳，十分肯定地回道，“少爷就是这样，少年老成，碰见天大的事情面上也不显。总之，听我的，肯定没错。我可了解我们少爷了，他心里一定是高兴的。而且，我们少爷在那方面肯定没问题，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那方面？

兜兜不解，抬起胳膊，舔了舔他的人类手指头，再笨拙地用沾上口水的手指头捏掉在衣服上的食物碎屑吃。

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