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呜咽道，“我觉得太惭愧了，又一时激动。老师您想和我说什么，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我好了，我做不成的会让我哥去做的，就算再苦再累，我们哥俩在所不辞。”

兜兜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心想，像我这般可爱的小猫咪果真是罪恶的生灵，会让多少人芳心破碎呀。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思绪扯回来，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是之前志愿者项目的事情，我这里需要积攒更多更优质的病例用作我的个猫项目，要求和上次基本一致。不过，我发现通过社会招募容易找来麻烦，干脆就想做一个内部会员推荐。你们兄弟两个认识的兽兽多，可以帮我多推荐一些值得信任的。大猫族的兽兽可以免费，其他族的兽兽按照之前给你们算的金额招收。如果之前是参与过战争退下来的第三和第四军团的士兵，也可以免费。”

老客户内部推荐这一招还是兜兜在毛春那家猫咖习来的经营经验。猫咖里有一只几乎全黑的暹罗猫和兜兜还算聊得来。这只名为煤球的大猫曾经告诉兜兜，咖啡店的所有人爱猫成痴，开猫咖的本意是想为那些没有猫的人类提供一个能够和猫相处的机会，但又不想因此招来对猫并不友善的猎奇人士。老板因此想出一个主意，由她本人亲自筛选第一批客户，再由这些可靠的老客户推荐新会员加入，以保证每位进入猫咖撸猫的人类都有担保，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杜绝麻烦的发生。

兜兜自认为他这样高贵可爱的小猫咪，自然不可以随随便便什么兽兽都接待。只是他现在还需要大量的实验测试数据，不能一味拒收，不如一开始就将门槛设置得高一些。等以后帝国发现他是一只小天才后，兜兜自然就能拥有随心所欲挑选客户的权力了。

贝克贝得知兜兜不仅不打算关闭直播间，反而要正式开展助眠项目后，顿时欣喜若狂，什么也顾不上，只知道点头答应。

兜兜又道：“我喊你们帮我，自然不会再收你们的钱了，你和你哥哥可以少去捡一些垃圾，好好休息吧。”

兜兜还是流浪猫时，在成年有能力捕猎养活自己以前，他也曾有过很长一段翻检垃圾箱的时光。对于饮食挑剔的小猫咪而言，垃圾可并非是美好的词汇。他至今还记得经过炎炎夏日漫长的发酵之后的垃圾箱散发出的恶臭气息，光是走近几步，就能被扑鼻而来的浓厚气味刺激得泪流满面。

尽管兜兜不了解星兽帝国的垃圾浮空岛是什么概念，但想来总归不会令人好受。将心比心，他愿意帮助贝克贝和加加里两兄弟卸下部分负担。

“那可不行！”

没想到，贝克贝闻言却断然拒绝。

“之前我就和哥哥商量过了，能遇上无敌老师这样的大师，本来就是我们的运气，很快您的收费几乎等于没有，我们要是再推脱就太不是东西了。虽然我们所出的星币很少，但多少也是一个态度。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就算我答应了，我哥哥那个倔脾气也是不会赞成的。”

兜兜想起“平头哥”那种倔强的性格，暗自点头，由此不甚在意地摆摆爪子，说道：“你回去和你哥哥说，这件事情由我做主，谁都不许违背一只小猫兽的意志。我只是不要你们的星币而已，也许以后我有机会让你们用其他方式‘补偿’我呢。总之，暂时就这样。”

贝克贝仍想再说些什么，又被兜兜一爪打断。

“好了，你不要说话了，不要试图和一只小猫兽吵架，你毫无胜算。就这样吧，我今天工作的时间早就超额，我不想继续努力了。等下次我准备好直播后再联系你。”

就这样，兜兜不由分说地单方面终止对话，满怀着对自己勤劳工作的赞许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晃晃悠悠跳上床铺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