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条？”海楼轻轻蹙眉。

“对呀，”兜兜抿着嘴笑着解释道，“就是在纸上写着你欠我东西，签上自己的名字，答应以后一定会履约的，不然我就可以拿着欠条给你找麻烦。”

汉纳喊道：“纸？你还真是不客气啊，你知道天然纸张有多珍贵吗？你居然想用纸张来写这些无聊的事情。”

兜兜一怔，他还真不知道，毕竟他可是在到处都是纸张的彩虹桥那头长大的小猫咪。

不过仔细想想，兜兜来这里的这些日子确实从来不曾见过书本，其他纸质产品也十分稀有。刚来的那天，他撕了一张笔记本的内页给他的人类写信，被彼得逮住，还长吁短叹了好一阵。

不过就算如此，在蠢狗面前绝对不能输掉小猫咪的气势。

兜兜大声地冲汉纳反驳道：“纸张再珍贵不也是写用来写字的吗？不然你要纸张来做什么？”

汉纳被回击得哑口无言。

兜兜骄傲地哼了一句，长舒一口气，转念却想道，这里的小猫咪真是好可怜，都不能玩撕纸的游戏——啊，不对，兽人世界只有他自己一只小猫咪，所以他就是这只唯一可怜的小猫咪！

兜兜登时如挨当头一棒，呆若木猫。

海楼见他面色不好，以为兜兜被汉纳的话伤到，便出口安慰道：“我给你写。”

片刻之后，有一随从捧上纸张文具。所有信纸确实像极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被精心保存在真空囊中，散发出柔美的光泽。

海楼取出一张纸，提笔便写。

兜兜贴在他身旁，脑中胡思乱想，没精打采地跟着看了一会儿，目光逐渐聚焦，落在实处。

“在这里也写上我的名字，”他点了点信纸的某处，指挥道，“就写是给‘兜兜’的，是海楼给兜兜的。”

海楼笔下一顿，反问道：“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