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次分开,就是十年之久。
谈翊第二天收到消息,庄烨霖在离开酒吧的时候误入了一条小巷,那里是餐厅运放垃圾的地方,污水横流,少有人来,更没有路灯和监控。
而庄烨霖在那里遇到了一群喝醉了的小混混,一个姿容出众的oga在没人的小巷子里遇到一群社会渣滓,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庄烨霖的父母怒火滔天,在医院里指着谈翊的鼻子质问他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庄烨霖,那时才二十出头的谈翊惨白着脸,一遍又一遍地认错,恳请他们让自己进到病房里看一眼庄烨霖。
“你走吧,烨霖不会再见你了。他的腺体受到了永久性损伤,你知道这对于一个oga意味着什么吗?他这辈子都毁掉了!”庄母哭着控诉。
“不会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一定可以修复的……不,就算不能修复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没关系的!”谈翊慌乱道。
庄父失望地看着他:“我们把烨霖托付给你,是希望你能照顾好他,结果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你能找到的医生,我也能找到,他不需要你了。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们家人的面前了。”
病房里庄烨霖醒了,他的父母立刻回到了病房,片刻后,谈翊听到里面传来庄烨霖绝望的哭声。
他的腺体被人用利器直接挖掉,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了。从今以后,他不会有信息素,没有易感期,也不能生育。
庄家父母带着庄烨霖出国了,谈翊在机场远远地看着他们上了飞机。他试图去查那晚究竟是下此毒手,但酒吧本就人来人往,那条小巷附近又都是监控盲区,查来查去也只能不了了之。
谈翊对庄烨霖,是带着愧疚的。
他对庄烨霖的感情很复杂,有年少时的喜欢,有久别的思念,有当年那件事带来的愧疚,种种情感杂糅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种割舍不下的东西,不能用爱或者不爱来定义,更像是一种责任。
……
谈翊抚摸着庄烨霖后颈上的伤疤,沉默了很久,最终拍拍他的背:“坐好,不是要拍广告吗,我帮你看看。”
“好。”庄烨霖吸了吸鼻子,放开谈翊,将几个本子递过来,“有一家是做快消的,我觉得格调太低了,不用考虑了。另外两个一个是珠宝一个是耳机,你觉得哪个好一些?”
“珠宝吧。”谈翊将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这家骨传导耳机我了解一些,专利不太清晰,公司有经营风险。珠宝这家是个老牌子,我在他家买过胸针,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