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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有资格?你?只会利用她的人还敢在这里说资格二字?”

“至少,她还唤我一声师父,你又是她什么呢?”时珞道:“若不是因为牧氏,因为牧潭,她能捅破万魔窟,背上这滔天大罪?”

“牧风眠,你才没资格留下她,她所经历这些全都是由你造成的,若是她当初听我的劝不去神族区,哪会有这后来这么多事?捅破魔族封印的人本该是你,不是她。”

牧风眠心中隐隐作痛,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他深知时珞说的这些都是对的。

当初拿着清屿剑破魔族封印的人,不该是宴星稚,是他才对。

是他要背负六界骂名,成为放出魔族扰乱和平的罪人,是他该被打得魂飞魄散,这些都由无辜的宴星稚承担下来。

她当初或许都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着这些后果。

这些盘踞在心头久久不散的痛苦情绪,经过一千年来的累积,几乎要成为牧风眠的心魔。

他握紧拳头,强压着心中翻滚的阴郁,说道:“那也该等她醒了之后,自己做决定。”

时珞抬了抬下巴,往他身后一指,“她不是已经醒了吗?”

众人同时转头看去,就见宴星稚果真醒了,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推开了门,站在门边上。

许是泥土躯体在崩坏,她看起来有气无力,像大病久久缠身之人。

牧风眠当即大喜,紧紧盯着宴星稚,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这是一场虚幻梦境,一开口宴星稚就消散不见。

他曾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从满心欢喜,到跌落失望深渊。

众人一时都盯着她不言,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宴星稚第一句开口的话,将成为她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