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宸!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要敢抢战马,我便有权把你视作叛国处理!杀无赦!”
君元宸回头,目中的凶光凝成了实质一般,令卫瑜胆寒,他指着君元宸竟不敢再说半个字。
他毫不怀疑,再废话恐怕君元宸真要拿他第一个开刀。
霍达也好言相劝:“殿下,虽然我不知其中情形,但你贸然闯去蔓京城,恐怕不仅不能把人救出来,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南洋人多半是冲你来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君元宸如何不知?他跟南洋王尹千崖是死仇。
早年他砍了南洋王左臂,又烧毁他面容,他对自己恨之入骨,最好是吃肉喝血才能解恨。
霍达又道:“殿下还是先从长计议吧,我们几个臭皮匠,说不定也能凑些主意。”
君元宸不是冲动的人,但碰到白景尘,便理智全无。
尹千崖只给他五天的时间,刚好够赶去水天一色的路程而已。
他没时间从长计议!
霍达见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倔牛,死活拉不回,心里一急,便破口大骂起来。
“君元宸!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连苦役身份都不要了,叛出景国,日后可就真的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便是百年之后,君家族谱不会有你只言片语,你连墓碑都不会有一块!你真的要为了区区儿女情长,抛了王爷的尊贵,抛了景国的百姓,不惜千夫所指,遗臭万年吗?!”
“他不是儿女情长。”君元宸从低语到怒吼,“他就是我的命……我就是什么都不要了!老子就是只要他!”
君元宸胸膛起伏,此刻不顾任何身份桎梏,不顾体面斯文,歇斯底里。
看他魔怔的样子,元不语只能长叹一口气,几人各自翻身上马
“殿下,我们随你一起去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