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尘擦干眼泪,坐在枯草上,抱着双膝,眺望着远方发呆。
夕阳如血,给山间未融化的雪镶了金边霞幔。
也给远处的皇城笼了一层迷蒙的佛光。
他坐着想了一个时辰,也没能想出答案。
白景尘只觉得迷茫,兴许只能交给时间。
他的心伤世上最好的神医也医不好。
画虎画皮难画骨。
医人医病难医心。
白景尘扭头看师父,扁十四也已经祭拜完毕了。
白景尘端详了一下这个墓碑,上头写的是“显祖考霍鸿大将军之墓”。
“霍鸿大将军?是霍达将军的先祖吗?”
扁十四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地承认了。
“是他祖父。”
“他就是师父的心上人啊。”
扁十四甩了甩手:“死都死了,心上鬼还差不多。”
白景尘被他逗笑了,心中的苦涩也少了许多。
“师父为什么这么怨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