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逸言早就猜到了盛英毅绝对撑不到最后，所以也就没有挽留他，自己继续专心选择。

店员在旁边随意兑了两种香后递给戚逸言闻，“不同的香味混合后有可能会散发出跟最开始完全不同类型的味道，我们这里有几套大致的公式，您可以参考一下，当然也可以自己随意混合试试看。”

戚逸言接过试香纸闻了一下，发现工作人员最开始拿的明明是清淡的香味，混合后味道却比最开始要浓了不少，和最初的印象差别很大，顿时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想要那种……明明很清淡，但是又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味道。”戚逸言想象着江远青的样子，有些词不达意地描述道，“就那种清冷的，高不可攀的，还有点冷漠的，但是又很生动温和，有点勾人，还有点可爱，你懂吗？”

店员：“……”

店员一时之间有点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戚逸言的话，只能尴尬地对着戚逸言露出一个迷茫的微笑。

戚逸言说完看见店员脸上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顿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啊，这话是不是跟那个五彩斑斓的黑还挺像的……哈哈。”

他说着说着看见店员越发迷茫的表情，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事，我自己试试看吧。”

戚逸言在店里不知道混了多少次各种各样的调和香料，还混出了许多闻起来就奇奇怪怪的味道。

这家店是按照原材料计费的，所以就算戚逸言搞出来的东西再难闻，他都得付材料费。

他看着自己手边放着的各式各样的小瓶子，心想反正钱都花了，盛英毅又是什么都闻不好的笨鼻子，本着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决定把这堆废掉的香料做成香薰送给盛英毅，还能顺便骗对方一顿饭。

既然这堆做出来的、还有还没做出来但是即将做出来的失败品都有了好去处，戚逸言就更加放心了，顿时放开手去折腾，折腾到一群员工都忍不住围着他看，那个画面看起来有点像老师在实验室里做演示，一群学生专心地围着做记录似的。

到后面连老板都看不下去了，看在戚逸言花了这么一大笔钱的份上给他打了个折，还尽自己的全力去理解戚逸言那段不知道是形容香味还是单纯的彩虹屁的话，一点点给戚逸言调整。

在老板的细心指导下，戚逸言最后终于调出了自己想要的味道。

他拿着那瓶调制好的香料美滋滋地闻了两下后才递给老板，在可以制作的东西上看了几圈，突然眼睛一亮。

江远青的皮肤很好，离近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瑕疵，不止脸上，全身上下都像泛着温润光泽的无瑕白玉似的，白得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