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颜低头不语。他想了想,点头道,“姬何兄说的是,这事情本来与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候我自
行接应他。”
“……你?你自顾不暇,哪能分出心来接应他?何况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管他死活?”
“方才你自己也说,现在你们俩又没勾搭上。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如一了百了。他这些年将你害得也够惨 了。”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真是笑话!不管他有什么苦衷,他害你家破人亡,害你颠沛流离,害你身负重伤!这些没得抵 赖!”
“这些,我猜他也不会想抵赖。但是他也有受我牵连的地方一一何况,姬何兄,人生在世,本来功过就不能相 抵。他对我不好的地方,我当然记得。可他对我好的地方,我也不能昧着良心不认账。”
姬何呸了一声,斜着眼睛打量白清颜。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包袱丟掉呀?”
“现在正是艰难的时候。我们先突围,其他的……等脱离险境再说吧。”
__等脱离险境?只怕那时候,你又有千百个理由一拖再拖了。
姬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算是看出来了。白清颜这个心软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只是便宜了那个 姓纪的小子!
一一不行,等离了狼邺,他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小子一顿。阿颜心肠软,他可没那么好说话。否则,做了那么 多对不起人的事情,居然这样一笔带过,岂不太便宜他了?
正想着,他就看见鹿鸣山带着纪宁从正厅里走出来。
白清颜还没来得及说话,姬何就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下来,三两步蹿过去,殷勤地握住鹿鸣山的手,开始嘘寒 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