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难道你纠结的不是欺骗他,而是一一你根本不愿意送他去死?”
“不,这怎么可能?我之前还曾经刺杀过他,你忘记了?我只是”
“但是你没有成功。堂兄,你是何人?两次杀人都功败垂成,你还以为你是真的想杀人?”
“那只是只是”
“堂兄!”
鹿鸣山打断了白清颜。
"以你的才智,‘杀不成他’的理由,是要多少有多少。但‘不想杀他’的理由,也许就只有一个。”鹿鸣山说到此处,声音却和缓了下来。
“其实,堂兄,我不是为了纪宁说话。若是你能够真的取他性命,我最高兴不过。但若是你实在做不到,忘了那些国仇家恨,说实话,我也不会觉得诧异一一毕竟,听你说了这么多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颇
觉心惊肉跳。”
“”
“但我最怕的,是你夹在中间,动弹不得,自己将自己给生生逼到了绝境。堂兄,玉瑶虽然重要,但毕竟是亡了一一若是没有你,玉瑶早就不知亡了多久,这事情根本不能怪你;而纪宁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对不起的人是你,不是我们,更不是玉瑶。你心里过得去,什么都过得去,别人不能说什么,也不会说什么。可你要是自己心里为此折磨自己,那真是太傻了。”
“你”白清颜声音竟然带了几分软弱,“清羽,你这是干什么?”
“堂兄,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在做什么。”
鹿鸣山突然有些心酸。他长叹了口气。
"纪宁死不死,我不在乎。但是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活得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