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一一他若是个信鹞就只能是信鹞;是太子,就只能是太子。责任比他的命重要,也比他的喜怒哀乐重要。你告诉我,是这样吗?”
小仆在一边看得呆了。纪将军这是怎么了,竟然与鸟说起话来?难道鸟儿疯了,他也疯了不成?
“可有时候我又想,也许不是因为责任,而是因为我不是那个对的人。在我这里,你从来不肯说谎,我就真以为这是个铁打的准则,绝不能僭越。怎么到了别人那里,也能为了别人说谎,也能为了别人欺瞒了?那匕首,却是哪里来的你们何时私会,又是如何联络?明明说好了,这段时间陪着我,也突然要
变卦。可见我,果然比不过旁人。”
"纪将军”
小仆怯怯唤了一句,纪宁却恍若未闻。他只顾着对信鹞说话。
“他在叫你一一你还不去?”
"去去什么?”
小仆迟疑地问了一句。可纪宁依旧不理他,只是突然拽开了鸟笼门一一那信鹞终于得以脱离这一方金笼,欢叫一声,展翅而去了。
“果然我还是关不住你的。”
仰头看着那远去的影子,纪宁一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