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门晌,白清颜被放在了床上。此时白清颜才算从纪宁的衣襟里挣脱出来。
只一眼,白清颜就认出来,这是一间哨所。
或者说,这曾经是一间哨所。
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床铺上也只有草垫子。房梁上还挂着蛛网,看来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在房间正中,摆着一口大木箱,是房间里唯一没有落灰的东西。白清颜看到纪宁打开盖子,露出满满一箱东西,
最上面一个,就是一副镣铐。
“时间太紧,昨天才是从天牢拿来。我也知道太过粗糙。”纪宁略带歉意地看了白清颜一眼,“我还没能将上面的毛刺打磨干净。也只好委屈你了”
话音未落,沉重的镣铐便锁在了白清颜腕上,咔嚓一声金铁交错声。
白清颜错愕地看着手腕。镣铐果然粗糙,将他手腕磨得生疼,可他心里更是一阵阵发冷。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一定会恨我。可是我没办法啊,清颜。我本来不想这样对你”
纪宁看到他的脸色,忙着解释起来。但随后,他发觉白清颜没有听,也就不再说了。
他沉默地从箱子里翻出一卷棉布,将白清颜的手腕拽过来,摊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