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野说得有道理一一毕竟白清颜身份不同寻常,引人注意绝不是好事。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带走。因此,纪宁脸上虽然不屑,却从善如流地跳上马背。
"我替你将下颚归位,你不要喊。”纪宁说话的口气,仿佛在哄_个别扭的孩子。这口气叫白清颜看他的神情更加愤怒。但纪宁完全不在意,反而自言自语道,
"不过现如今你浑身无力,只怕是想说话也说不出的。更别提叫喊。说起来,我们还要走许久,你也不妨在我怀中睡一会。”
自说自话一番,纪宁敞开外袍,将白清颜整个拢在其中。白清颜动弹不得,也只能任他摆布。一路颠簸,白清颜发觉这路十分不好走,像是在什么崎岖的山上。
纪宁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他用外袍挡住自己的眼睛,是为了避人耳目,还是为了让自己记不得去处?
白清颜不知道。他的眼睛被蒙住了,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脸侧,让他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明明曾是爱侣,此刻二人却如同仇寇;可明明恨他入骨,偏要像爱侣一样亲密同行。白清颜心中百感交集。
路途实在遥远,软筋散的药效逐渐散了。白清颜能感觉到,自己四肢渐渐恢复了些知觉。可纪宁怕他逃跑,早就将他捆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真的只有一张嘴还能动。
于是他就张口往纪宁胸前咬下去。他才恢复知觉,还使不上太大的力气。可他拼尽全力,用力将牙齿探进那人的皮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尝到了一丝血腥气。
“嘶”地一声,纪宁倒抽一口气。想来是吃痛,他伸手进外袍里摸了几下,落在白清颜头顶。白清颜本以为纪宁是想拉开他,却没想到到那只手就像是安抚一只炸毛的猫,从头顶往下缓缓抚摸着。纪宁动作轻柔,一下接着一下。可这份轻柔却像是一根针扎在了白清颜心里,彻底刺激了他。他喘着粗气,越抖越厉害,最后只能化成模糊不清的一句,
“你放开我”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