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颜衣衫不整,又咳得可怜,整条后背上显出脊梁骨的形状,竟是瘦的不成样子了。纪宁下意识地将手悬在他背上,替他顺顺气,叫他好过些。待到他喘咳稍歇,纪宁将那人慢慢拥入怀中,脸贴着白清颜的脸颊。只觉得冷得骇人,根本不像是个活人。
“你……”纪宁一低头,仿佛想说些什么,却猛然顿住。
白清颜胸前不住起伏着,那口气堪堪顺了过来。方才咳得太厉害,他憋闷得受不住,将自己胸膛都抓得满是红痕。
可纪宁眼睛却不是看那些凄惨的抓痕。他只看到,白清颜的衣襟翻开来,里面露出一样东西——却是冉尘那枚扳指,被揣在胸口里收着。
此刻。白清颜胸口起伏,将那东西拱得掉了下来,在地上发出噹地一声脆响。那声音一下子传进纪宁脑子里,血直接涌进了他脑子里,额上青筋爆出。5
不知是纪宁原本酒醉说了荤话,此刻被那扳指拽得清醒过来,看清楚此时境况;还是他自己骗了自己十年,才醒过来片刻,却又被这扳指拽得沉入深渊。纪宁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原本温柔抚慰的手,是停在白清颜背上。此刻,却悬起在了半空。1
五只手指慢慢张开来,像一把铁勾,插进白清颜满头乌发中。纪宁用力一抓,将白清颜从自己膝盖上摔了下去!26
白清颜一声痛呼,整个人蜷在地上。他还在咳着,才抬起头,就看到纪宁满脸狰狞,青筋暴出的样子。他不知何事叫纪宁这样暴怒,却听到那人阴森森道,
“叫你不要招惹冉尘,你竟然敢当做耳旁风?白清颜啊白清颜,你来告诉我,留着这东西,是为了什么?”4
虽然冉尘确有轻薄之言,但白清颜何曾对他假以颜色?这份无端指控,叫他心里腾起一阵被冤枉的屈辱。他性情孤高,又不屑为自己辩白了,只是咬着唇一言不发。可看在纪宁眼里,这分明是丑事被说破的哑口无言,他怒火中烧,一下子将白清颜按在地上。2
“纪宁!松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