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经意碰一下都觉得痒的地方,更何况贺然这么放肆,许枕烦得不行,也不敢用大力道,只能不老实地挣扎,抱怨:“你不要这样嘛,我都没法认真看了。”
贺然嗓音很沉地哄他:“光着脚会着凉。”
许枕噘起嘴,一时没想出来反驳的话,又顾着看电影,渐渐的脚没那么感觉痒了,他便忘记这一茬。看到电影里男主的队友一个个变成丧尸,男主一次次经历离别,最终变成一个人,决定独身杀出这座丧尸围城,许枕有些感慨,转头对贺然说:“如果你变成丧尸,我一个人好害怕,我就不要活了。”
他又突发奇想问贺然:“如果我变成丧尸,你要怎么样?”
他觉得贺然这么厉害有主见的人,就像电影里的男主,肯定是一个孤身英雄,扛着一把大刀帅气地杀出重围,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许枕被自己的脑补给逗笑了,冷不丁听到贺然凑到自己耳边,用气音说:“如果你变成丧尸,我就把你关起来,养着你。”
许枕愕然地抬起头,屏幕微弱的光线照着贺然凌厉的侧脸,显现出阴翳的错觉来。他忍不住抿起唇,把头靠在贺然肩膀上,过了几秒,又抬起头,“你好变态啊。”
贺然轻笑,眸子里却没有多少情绪,“所以我要时时刻刻看着宝贝。”
他终于舍得松开许枕的脚,一伸手强势地将许枕扯到怀里,猛地翻身压下去,将人高马大的重量全沉到许枕身上,像野兽一样贪婪地注视着许枕,哑声哄骗:“宝贝,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不要!”许枕没犹豫就坚定拒绝。
意识到黑暗里贺然的面无表情,他后知后觉地缩脖子,伸出胳膊勾贺然的背,用唇没有章法地去蹭贺然阴郁帅气的脸,委委屈屈:“跟你住会影响我学习,等我毕业嘛。”
他觉得贺然什么都好,就是某个方面过于旺盛,让他本能觉得害怕,吃不消,他不敢想象自己跟贺然住在一起,每天还有没有精力早起上课。
贺然垂下头,碎发挡住眼睛,突然半曲起腿,整个人往下移了几分,头落在许枕的颈项,像个醉汉一样痴迷地深吸,又盯上那脆弱的咽喉,眼睛发红地啃。
他又变成了那个令许枕害怕的凶兽。
许枕浑身都在抖,颤颤巍巍的一双手不知不觉挪到上面,抱住了贺然的头,天真无辜地求助于欺负他的人,“贺然,贺然。”
他那么害羞,只懂得一股脑喊贺然的名字,傻乎乎任由贺然的手落在他的睡裤松紧带上。
贺然在这种时候总是沉默多过话语,好像把所有力气都用在欺负许枕上,不讲道理的粗鲁,好一会儿才回应无助的许枕一声:“嗯。”
声音哑得像刚吸完好几根烟。
电影嘈杂吵闹的声音遮住了许枕的哭喊,让贺然得以独占这属于他一个人的天籁。
末了,他关掉已经放完的电影,将累得睡着的许枕抱进主卧,坐在床边抽烟,餍足的野兽般眯着眼睛,睡衣扣子不羁地全解开,露出六块紧实的腹肌。他最后吸了一口烟,回头看了眼许枕,打开手机给辛南打电话。
语调懒洋洋的,“裴季瑞,你认识吗?”
“认识啊,贺哥你打听他干嘛?对他有兴趣?他长得确实很不错。”
贺然慢悠悠地把烟摁在烟灰缸里,“说说他。”
“他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出了名的男女通吃,不过我听说他只做上面的,啧啧,可惜了那张脸,跟个妲己似的。他最好长相清纯乖巧那一挂的,谈过的几十任全是那个楚楚可怜的调调,但他这个人花得很,光搞不负责,好像是个不婚主义者,他家里人也挺头疼的。”
听到这里,贺然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