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并不知晓自己如今在秦枢眼中是何模样,她被春和伺候穿了衣裳,那衣裳是特意为洞房花烛备下的,水红的罗纱根本遮不住里边的风景,贴身小衣更是染了樱色的上好天丝,此时罗纱衣襟早就散开了,香肩都包不住。
“纪国,如今你已经是我秦枢的历阳王妃了。”
男子似是不太满意对方的话,手上突然动作起来,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顺着女子的腰将罗纱全部扯离。
完蛋。
“唔!”
云悠被这下弄得喘出了声儿,男子像是得了什么鼓舞,一改克制隐忍的模样,俯身开始索取更多。
“等等...秦枢,等等...啊!”
“我是你的夫君!”
说完这句话,秦枢一分一秒也没等。
屋外守夜的乳娘侧了耳朵,房中先是传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些飘零的只言片语,夹着女子的一些娇气的喘息,然后,一声短促的女子呼痛声儿过后,是带着泣音儿的几句骂。
老练的乳娘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我要砍了你全家,混账!好痛,停下来,滚出去!”
云悠紧蹙着眉,身上的樱色小衣也早就被扯落了。
“好好好,你想砍谁就砍谁,马上就结束了。”
孤儿出身的历阳王哄着身下的玉人儿,动作却一刻也不停。
屋中低低的泣音儿渐渐变了味,但随着时间越拉越长,那音儿又带上了颤着尾的低泣。
“呜...好了没?”
云悠如被浪打着的小舟,只是那浪一波接着一波,好像永远都不让她上岸一样。
“呵...”
男子将那腰搂得死紧,只轻笑出声,没有半分好了的意思。
再到后来,云悠已经连出声儿的气力都没了,只能看着床边的幔帐颤着波纹,被彻底卷入雨浪中。
翌日,日头上了三竿,外间的春和瞧了又瞧,身后伺候洗漱的丫鬟婆子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热水都换过了几遍,伸手想去敲那门。
乳娘拦了下。
“昨个儿闹得晚,继续候着去。”
“嬷嬷,太后在等着吃茶呐。”
春和朝慈安殿的方向望去,有些不安,历阳王没有族人,敬茶的事宜就叫太后承了去,这也是皇帝敢给他封王的原因之一,一个没有外戚的异姓王,只要皇室笼络手段足够好,便能长久地制衡。
云悠醒了过来,就发现了自己正歪在某人的肩窝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身上难受的酸劲儿传来,顿时火气。
怒目抬头,果然对上了那双含着温水凉星般的凤眸。
“王妃醒了,可有哪处不舒服?”
“秦枢,你懂不懂什么叫节制?”
男子轻笑,揽着云悠的腰坐起身,云悠被连带着起身,腰却使不上半点力,下意识伸出胳膊勾住了男子的脖子。
这举动明显取悦了乌发披散,赤着精壮上身的男子。
“都是我不好,不早了,该去给太后敬茶了。”
说罢终于唤了外间等着的嬷嬷,要入浴。
云悠实在哪儿哪儿都使不上力气,是被秦枢抱去浴池的。乳娘和春和一改昨日伤春悲秋的娘家人模样,今日就转了心态,对着起不来身的云悠挤眉弄眼。
待云悠换了一身薄娟胭脂红描金襦裙后,秦枢也换好了蛟纹袍,坐在云悠身边,静静看乳娘为那染了浴气,面色还有些薄红的女子绾上一个惊鸿髻,在发间左右各簪入一支攒丝金莲花金穗步摇。
那金穗步摇挂落在额角处,随着一点金箔莲花钿入额心,昨夜的绯色被压了下去,一个贵重的华妆美人落入秦枢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秦某人终于得手了。
大约还有一到两章结束了,要准备去民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