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柯传出一道神念,对那诡树说:“树骷,尽情捣乱,保留年轻一辈,可助他们突破,其他人随意招待。”
诡树,也便是树骷,瞬间一滞,有点抗拒,它虽然隐匿本事不错,但并不是古国这等庞然大物的对手,而且这里是皇宫,灯下黑还好,可一旦暴露在光下,就算不死也会支离破碎,它这么多年积累岂不是……
“这一轮后,你若能不死,我带你回魔域。”
“此话当真?”树骷道。
魔域!是它这样的魔物梦寐以求的圣地,那里有它想要的一切,它现在待在这地方,过于憋屈,只能长成这丑样,连叶子都不敢多长,那些常见的凡草杂花都在灵气极度浓郁之处待着,它却只能偏居一隅,时常担心暴露会被炼化或铲除。
“前提是你得有本事让来的所有人颜面扫地。”阎云柯提醒,既然这些人都不当人,那就都教训一遍吧。
“没问题!我很难让他们有面子。”
那它就不客气了,它早就对这些古国之人垂涎已久,那可都是雄浑的气血和蓬勃的生命力。
……
“这便是异种灵木吗,就那一棵?小心些,最先发现此物的人,现在还被吊在上面。”
“噗!是死了吗,早说是异种,早过来了,哪有贼人能闯入皇宫禁制。”
“贪心不足蛇吞象,废物还想独占机缘……”
年轻一辈或嘲讽或隐怒,一窝蜂地涌进去,莫名一股酸涩之感,眼泪瞬间狂飙!
怎么回事,不想哭,但控制不住。
身穿盔甲的禁军们冲进去,不多久便发出呜呜声,捂着脸从四面八方奔出,从没这么丢人现眼过。
“小心!”那一身白衣的禁军首领道,“此木名‘树骷’,能迷惑人的感知,靠近它,心生悲愤情绪,就像身体打开了缺口,血气便会飞速流失。”
“能认出树骷,此人对魔物挺了解。”就这点,阎云柯便不至于太失望,他见这位陌生的白衣男子有那么点眼熟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跟在他身边的十八皇子相对沉稳,他已经被父皇赐下一颗顶级灵种,那颗灵种现在就在他体内,等到与他血脉彻底融合,他便能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而且得益于顶级灵种,他的资质还能更胜一筹,所以一点也不慌:“致郁异种?能用吗?”
“能,是稀缺之物,这类能操控情绪之物,没有防御之物能够抵挡,除非也拥有这类灵物,否则哪怕修为高过它,魂力高过它,没有防备,也有中招的可能,而吞食高阶修士的气血,其主人进阶极快。”那位白衣将领道,“若有年轻一辈得到此物,殿下你便有对手了。”
十八皇子露出笑容:“是吗,可我有老师您啊。”
白衣将领皱起眉头。
阎云柯觉得他说得委婉了,像这类未曾被驯化过的鲜活异种,和以退行成灵种形态珍藏之物还是有本质上的差别。
后者难以看出退行前的生命力,前者体现得很直观,生命力越顽强越好、求生欲越旺盛越好。
而眼前这棵苟成精的树骷,虽然卖相极差,却是树骷中极为适合修炼的一种,这里这么多树骷分支,随便一株都能炼出灵种,虽不如主体灵种,但也胜过其他。
若是识货,这一届乾王朝年轻一辈都将不得了,这个小辈的对手可能有很多。
有人大怒:“树骷这等魔物竟会隐藏于皇宫中!”几乎是他刚开口,能看到饱满的身体渐渐瘪了下去,脸颊也逐渐凹陷,浑身气血飞快流逝。
“这邪树成精了,放火,烧了它,让它无处逃!”
树骷很诡,分明是枯柴,却烧不起来,还会将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