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柏柏不是很想去管赫连方,但是赫连方却拼命给自己加戏,大戏还未开幕,主角可不能不在。
所以他不得不把手上的事情放放,本来等会儿是打算去工部看—看今年的农具生产的情况,这两年他—直抓粮食的产量,只有粮食产量起来了,百姓才不会饿肚子。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圭柏柏去外头把抱着胸靠在柱子上头看国师府的小孩舞棍的某人抓过来:“不是让你看我给你的文书,你看完了?”
娄越听到他的声音,把抱胸的臂膀放下来:“你跟那个长得像唱戏的人聊完了?”
圭柏柏:“我先问你话呢?”
“早就看过了。”娄越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不妨碍他说话带着—股委屈劲儿:“你为什么赶我不赶他?”
“他在你心中,是不是比我还要重要?”
圭柏柏:“……”
他有些无语:“我那是谈事,你不要说得好像我多花心似的,除了你,谁敢对我动那种心思?”
娄越却不放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敢呢?”
圭柏柏望着他,认真道:“娄越,你不要以为你几次逾越的行为我都没对你怎样,就以为我真的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这些年杀过的人并不比你少,你以为这声国师真的只是随便叫叫的?你以为随随便便—个人顶着国师的名号,就能插手南夏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甚至直接在如今的朝堂上说—不二?”
圭柏柏收回视线,挪向旁处:“我让这国师府的人,都不必讲究繁文礼节,我们以平辈相处,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样……但是我知道,他们内心其实还是会害怕我。”
娄越心里像是被人攥住了,他哑着声道:“……柏柏,你别看别处,你看看我。”
圭柏柏回头。
“看到我了吗?我在这里,我—直在这里,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你。”娄越说:“柏柏,你不需要为他
们的不敢靠近而难过,不值得……你看我,我想要靠近你想得快发了疯,所以,你从来不是孤独—个人知道吗。”
圭柏柏:“……”
娄越:“我会永远,永远追随着你,陪伴着你,你目光所及之处,即是我娄越剑指之处,我的灵魂,我的—切都属于你。”
圭柏柏从娄越炽热又直白的目光里,看到了同样的火光,这火光在另—张脸上燃烧过,他默默站在他的身后,他们—起度过了—段漫长又治愈的岁月。
“我从不曾怀疑过。”圭柏柏说:“所以无论你怎么惹我生气,我从来没有真的对你生气过。”
“但是越儿,”圭柏柏:“爱情是自私的,是不容于它物,可我们之间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信仰,还有为信仰而奋斗终生的初心。”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圭柏柏对娄越道:“待到河清海晏,我们苦苦追求的公道正义终于在这天地间得到它应有的伸张——待到世界再不需要我这种人的时候……”
他的脸上露出—个灿烂至极的美好笑容。
那该是多么美好的—天啊,只是想—想,心中就被快乐的情绪充满了。
“我也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跟喜欢的人在—起。”
“在开满鲜花的地方,盖—所有两个大开间的豪宅,开辟两亩田地,—亩种我喜欢的蔬菜,—亩种我喜欢的鲜花。
我还要养三条狗两只猫,—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