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来:“我打仗也是为他们,那些要欺凌他们的,都被我打跑了。”
“你打跑的只是一部分。”圭柏柏说:“是能看见的,但还有你看不见的,一直在欺负我们的星星。”
“是什么?”娄越好奇的问道。
“是世家,是王权,是贪官污吏,是地主乡绅……”圭柏柏垂头看着这世间,娄越侧过头看着他。
看到圭柏柏转头朝他看过来,他才缓缓的露出个笑:“这样看来,我们的敌人好多哦……”
“是啊。”圭柏柏道:“我们的敌人一直在变……一直存在……他们总是变换着各种的形态,唯一没变的是他们行为。”
“吃着人肉,喝着人血,就像山林里横行霸道的大老虎。这天下的压迫者不管变作什么模样,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他们无论如何掩饰伪装,但最终会露出他们嗜血残暴的一幕。”
娄越蹭着圭柏柏的脖颈,嘟囔道:“不管他们怎么变,我都会打跑他们。”
圭柏柏听到这句话,露出了笑容:“是啊……不管这世界如何变,你始终没变。”
“柏柏?”
圭柏柏带着娄越继续往前飞:“你想要在福安镇建立自己的地盘,不是不行,但是太慢……”
娄越的身子下意识的一紧,接着露出无辜的笑容来:“柏柏,我在你眼前是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你说呢?”圭柏柏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止是秘密,他连娄越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都知道。
“反正我也不打算瞒着你,知道就知道。”娄越发出小小的抗议:“就是……柏柏,你可不可以照顾一下我……那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圭柏柏挑眉:“男人?”
娄越对这个疑问句感到极大的羞辱:“难道我不男人吗?”
圭柏柏:“动不动就咬人,你跟我说你男人,娄三岁?”
娄越:“……”
“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不甘心,想要再说什么,最后露出丧丧的模样:“柏柏,你是不是在装傻?”
圭柏柏:“我装什么傻
?”
这句话比刚刚那句话给娄越的打击还要大,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提不上劲,唉声叹气:“……是我的问题。”
圭柏柏:“???”
圭柏柏:“什么?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跟我在这里打什么哑谜?
娄越:“……”
他转头道:“柏柏,你看那月亮好圆!”
圭柏柏:“你转移话题的模样好生硬,有什么东西不能跟我直说?”
他有种自己儿子长大了,跟自己有代沟的郁卒感:“是边境那边教你的?”他努力的想再次建立起良好的沟通:“本地的风俗?”
娄越最终败在了圭柏柏的依依不饶下。
他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柏柏,你是不是没有喜欢的人?”
“什么?我有啊。”圭柏柏想着这是什么问题:“我喜欢的不就是你吗?”
娄越被这一记直球再次给击中,好在他脑袋此时还算清醒,虽然已经开始有些犯晕了,他忍不住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苦笑道:“你说的喜欢跟我说的喜欢肯定不是一个喜欢。”
圭柏柏觉得他这句话拆开来每一个字他都懂,但是为什么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呢。
“喜欢还分你我的吗?不都是喜欢吗?”他有点生气了:“你跟我说说区别在哪里?”
娄越干脆也豁出去了。
“你说你喜欢我,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吗?”
“会啊!”圭柏柏觉得真的冤枉,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越儿,不想娄越楼,他们陪伴了几生几世,怎么会没感情,就算养条狗,都有感情的好吧!
他还给自己加筹码:“不仅会想,还会担心,担心你是不是又在哪里受苦,没有我在你身边,又被人欺负死了怎么办?”
娄越心里想着这不跟我一样!他心里刚要雀跃,又被自己狠心压了回去——别自作多情,要是真是他想得那种,圭柏柏怎么此时还有脸跟他较真这个问题!?
娄越狠狠的吐了几口气,才把自己心里的情绪压下去。
好家伙,这问题不是在折磨圭柏柏,是在折磨他自己。
他继续开口道:“那你喜欢我,看到我身边有其他人,你会吃醋吗?会不开心,会只想我只跟你一个人好吗?”
圭柏柏想了想——越儿对其他人露出依赖的,儒慕的表情,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跟着别的狗跑了?!
“会啊!!”圭柏柏这一次加重了语气,甚至还很愤慨:“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不喜欢我!还想对别人好,你没良心!”
娄越又忍不住要飘,最后狠狠的掐了下手臂才清醒,他努力压抑着自己上扬的嘴角,拼命对自己说——你别自作多情!他根本不是那意思!
他再次吐出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说:“那好,就当你跟我说的喜欢是一个意思——
你会想牵我的手吗?”
娄越伸手牵住圭柏柏的手,不等圭柏柏在信誓旦旦的丢出来一个“会啊”,继续加马力道:“会想亲我吗?”
他垂头在圭柏柏的耳廓上轻轻一吻。
圭柏柏:“…………………………”
娄越后一句,是贴着圭柏柏的耳朵,用气音说出来的,圭柏柏听完之后,直接忍不住脸爆红。
“你!”他忍不住想要恼怒,结果手还被人抓住,一动就带着娄越的手一起动,反而跟人贴得更近了:“你怎么能!”
对你爸爸有这种想法!
圭柏柏没啥爱好,但沉迷养成经营无法自拔,一直以家庭大家长自居,看着自己辛苦养成的崽长成,长得又优秀又懂礼,就特别有成就感。
而第一次养崽失败,就是栽在元宝手上头。
那带着血腥味的吻——还好紧接着他就归西了,不用再面临接下来尴尬的一幕。
拒绝的话,怕伤感情,不拒绝,怕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