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越楼——
娄越楼。
原来是这个意思。
圭柏柏轻轻扬起嘴角,他先是叹气,接着还是忍不住笑了,他一边摇头,一边笑了起来——心中一直空虚的一块,在此刻终于踏实下来——
再接着就被这个名字梗给逗得,差点失了自己的应有的仪态。
娄越后退一步,他望着圭柏柏笑得开心模样,伸手捻起他胸前的一束发放在鼻尖嗅闻,露出尖锐的小虎牙,阴气森森的道:“国师大人,我的名字很可笑吗?”
圭柏柏本来已经止住笑,闻言又想笑:“确实……挺好笑的……”他忍不住有些气喘,心里也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越儿这名字整的,深怕他认识不出他是吗?
娄越:“……”他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手指用力的研磨着发丝,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
嘴里说着荣幸,但是说得人已经气得梆硬,拿着发丝的手背都起了青筋,却又小心的不扯到圭柏柏,圭柏柏稍稍动了动,牵扯到头发,他就顺势甩开手,圭柏柏都没感觉到头发有被拉扯到。
接着他就被娄越的手抓住手腕,火烫的,像炭火一般的手心圈住了他的手腕,以一股绝对的姿态,头却扭到一边去,没有迎接圭柏柏瞧过来的视线。
朦胧的月光是最好的掩护,没人能看到娄越发烫的耳多,他用力的握住圭柏柏的手腕,却又不敢真的太用力收紧,明明只是触碰到一点温凉的皮肤,却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像烧起来似的。
娄越不敢望向圭柏柏,他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刀,指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肖意。
“滚!”他张开嘴,声音森冷得像是刀尖上的锋芒——戳得肖意脸皮生疼,他整个人都懵了阵,不敢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娄越的刀尖因为这声质疑往前扬了扬,带着刀身上的腥味一起朝着肖意逼来,他不敢再试探娄越的刀尖,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我走我走,我立刻就走!”肖意一言难尽的看了眼不知道又
发什么疯的少将军,又转头看完全处之世外的圭柏柏,最后努力为自己争取道:“国师大人,我回去会立刻带兄弟来救你的,你放心——”
娄越眉毛一扬,才向前迈了一步,肖意跟被狗撵似的,手脚并用,一下子跳了起来,也不知是使得哪门的轻功,一下跳了好几步远——等他停下来,看到娄越还站在原地,也许是自知自己的表现有些丢脸,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国师大人——你,你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的!”
他不敢再试探娄越的耐心,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急,然后头也不回的逃窜走,一边跑一边伸手轻轻的打自己的脸。
没出息的玩意儿!竟然把国师大人一个人丢下了——不过少将军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他不理解jpg。
娄越后退一步,回身把刀收回刀鞘,他握着圭柏柏的手,手指下意识想要缩紧,又猛地惊醒似的放松,最后顿了顿,嘴唇下意识的抿紧了一些。
感谢黑夜,无人知道此时的少将军脸红的跟猴屁股差不了多少。
娄越喉咙发干,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另一只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紧,终于做出一副自然的模样:“国师大人,你的属下就这么把你一个人丢下了,是不是不大好?”
“他不是我的属下。”圭柏柏动了动被那火烫掌心圈住的手,立刻感觉到手腕被攥紧了些,忍不住道:“你手好热……”能不能松手?感觉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