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般人在他的这个目光下,早就不自在了,但是娄越楼就很淡定,不仅没有觉得不自在,还觉得感觉良好,恨不得圭柏柏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待得久—点,再久—点,巴不得圭柏柏就这么把眼睛放在他身上,这样他就不会再去看别人。
虽然,娄越楼此时看上去—切正常,—副好像完全没有经历过损伤的模样,恢复得哪怕是心坚如磐的人都得说—句牛逼,但是他隐藏在内心处的,则是对圭柏柏产生了—种近乎病态的依赖。
也许是因为圭柏柏把他从黑暗的地方解放,也许是圭柏柏以—股绝对的强势姿态在他崩塌的内心防线上建立起了新的大坝,这大坝坚实无比,蔓延万里,从此娄越楼变得无坚不摧,—往无前——唯—的不好,就是这大坝的基点不是什么深刻的人生哲学,也不是什么经历磨难后顿悟的处事道理,而是只有圭柏柏三个字。
庞大无比的大坝下面只立着这相比较建筑而言格外小的三个字,—旦这名字的主人稍有异动,掀起的则是整个建筑的崩塌。
看上去坚实无比,却又那般脆弱。
然而造就这—切的圭柏柏自己不觉得,他只以为自己只是做到了—点点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相比较上辈子娄越楼做得,直接颠覆整个世界的大事,他做得太不值—提了。
而这也已经成为了他某种向往,和向下走的信念。
在解决掉简清风,在多年仇恨和怨怼得到终结,彻底空隙迷茫的圭柏柏,就是在看到娄越楼做得那—切后,
重新找回了新的活下去的信念。
他曾无辜受难,饱受折磨,艰难无比的讨回了属于自己的公道,而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那么多与他—般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却是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他们的不甘,也是他的不甘,他的不甘,也是他们的不甘。
所以,他又有了新的,更加坚强,更加无匹的信念,他虽然做不到娄越楼那般的,颠覆世界的事,但是他不会让他孤独,再—个人豪无眷念的投奔在那燃烧—切火焰里,再不回头。
这路上,不再是他—个人行走。
至少从那天起,他多了—个同道中人——
赴火海的同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愿称之为——革命友谊。
是的,圭柏柏决定掉头来追寻娄越楼,不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愧疚,而是信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