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扬委屈地看着沈恒,眼睛里浮上一层水汽,小声说:“上将,你怎么不张嘴呀。”
沈恒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几乎一片空白,脑海中只剩下岑扬湿润的红润的唇瓣,那句同样湿润的话。亟待解决的工作、围观的父亲和下属、喻汀柏云和穆宴等等,全都不重要了,全都被垃圾似的扔到了一旁。
他用力抱住岑扬,托着他的后脑用力吻了下去,岑扬的腰被他勒得发痛,却出奇乖顺地一声不吭,任由沈恒在唇舌间侵略。
像是一勺蜂蜜融化在温水里,金黄色的蜜汁溶溶散开,与水细致又紧密的纠缠在一起。又像是一碗芬芳馥郁的酒液打翻在木地板上,醇香的气味因子升腾到空气当中,搅出一片浓稠。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岑扬已经受不了了,他软趴趴地靠在沈恒怀里,一张脸涨的通红,眼睛里水光淋漓,原本圈着沈恒脖颈的手改为搭在他的肩上,没什么力气地推拒着。
沈恒猛然惊醒,看见岑朗愤怒控诉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周边一片安静,但这也掩盖不了至少有十多个军部高官在现场目睹他把岑扬亲到哭出来的事实。
沈恒无法再顾及其他,立刻脱下外套裹住岑扬,以免他这副模样被其他人看去。接着才转过身看着沈彦之:“元帅,我先走一步。”
沈彦之的表情扭曲又复杂,一方面心疼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另一方面猪也是自己养的,还是头颇为满意的好猪……
他摆摆手:“快点回去吧。”
快别在这让我心烦了。
沈恒顾不上他的同僚,带着岑扬想走,但岑扬整个人都像是一摊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绵软,沈恒只得将他抱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去。
他表面上一派淡然,内心却是惊涛翻涌,心脏如同擂鼓一般疯狂跳动,岑扬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听见沈恒的心跳,忍不住伸手按了按他的胸膛。
军装制服调温功能强大,因此即使是冬天,沈恒里面也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岑扬手指的温度透过布料印在他的胸口,沈恒猛地咬住了牙关。
他步伐一停,突然把岑扬放下,在对方一脸茫然的时候,将黑色的制服直接罩在了岑扬的脸上,然后又将他抱了起来,继续前进。
岑扬:“……”
上了悬浮车,岑扬在里面拽了拽衣服,想要出来,但是沈恒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因此十分强硬地又将衣服压住了,岑扬很迷惑地坐在沈恒怀里,眼前漆黑一片,耳畔又只剩下沉恒的呼吸与心跳,连日来没有休息好的困倦席卷而来,岑扬靠着他睡着了。
等沈恒到了家,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准备心平气和地和岑扬谈一谈了,然而他将岑扬放在沙发上,掀开蒙在他头上的制服时,却看到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