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早上他就听到了手下慌慌张张的告诉他,有人拿着银之手谕全套的流程将金库里的金条给搬走了一部分。

那人特意嘱咐,要在他离开后才可以和首领汇报。对方手握银之手谕,这个被派来跑腿的人实在没什么办法,这才在对方的车子消失后慌慌张张的跑上来通报这件事。

柊瑛司发来的邮件是一份新的行动报告说明书。

报告严谨考究,格式工整,通篇都在使用敬语,字里行间都带着恭敬和……理直气壮。

柊瑛司逻辑清晰的对森鸥外解释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虽然报告洋洋洒洒的写了恨不得有两三千字,但中心内容就是——你不给我钱,我怎么完成任务?我不完成任务,怎么给你偷资料?

为了让自己要钱的行为能更加委婉一些,柊瑛司在报告里着重描写了一番他目前已经在某个基地中驻扎了下来,很快就可以开始寻找机会窃取这里的资料了。

但究竟能不能窃取到,他非常机智的没有写,只说干完这一票,保证能在黑衣组织的地位再进一步,只要投资他,那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看着这样的一份报告,森鸥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闭上了眼睛,用两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静静坐在这偌大空旷的办公室中。

这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当然不是陌生这封邮件中的内容,而是柊瑛司给他的感觉。他当然明白柊瑛司的通篇行为在表达着什么,这是在给他画饼。

他对画饼这个行为也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但以往都是他给别人画饼。